“这么说来,我还要谢谢你了?”
萧九泠把慕容璟按了回去,自己则站了起来。
她所站之处,与贺云亭相隔了一段距离。
恰巧,又是一明一暗,中间有燃烧的火盆,照映着两人的脸都时明时暗。
贺云亭看向站在明暗交织之处的萧九泠眯了眯眼,“少夫人不必客气。”
萧九泠也勾了勾唇角,笑了。“女子最重名节,你以女子名节来给自己的兄弟消气,倒是让人感受到了你们的兄弟情深。”
贺云亭笑容变得有些不自然。
萧九泠的态度,让他有些慌。
按理说,刚才他说的那些话,女子听到了不是会羞怒,哭闹,甚至要死要活吗?
怎么眼前之人如此淡定。
就好像他精心谋划中被算计的人,不是她一般。
“你明明有机会逃走,为何偏偏要回来?让我猜猜,还是因为你那帮兄弟吧。”萧九泠缓缓地道。
贺云亭彻底笑不出来了。
虽然,这个事已经明摆着的了。
但不知为何,从萧九泠口中说出来时,会让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萧九泠自顾地点了点头,“看来,你是很重兄弟情了。”
贺云亭双唇紧抿,过了一会才沉着声音问:“你想说什么?”
萧九泠冲着他一笑,“你算计了我一把,你说我该不该礼尚往来?你既然那么在乎你的兄弟,不如我就从他们下手如何?”
“你凭什么?我们兄弟所做并未触及大乾律法!就算我们绑了你,但也并未伤害你,难道你想要滥用私刑?草菅人命?”贺云亭突然激动起来。
萧九泠笑意更冷,“草菅人命?贺云亭你做的事,何尝不是草菅人命?”
“我何时草菅人命了?”贺云亭不服。
萧九泠挑眉,“言语如刀,你轻易毁女子清白,把人逼得活不下去,这难道不是杀人?”
“哼,她们自己寻死觅活,就算死了与我何干?再说了……”贺云亭打量了萧九泠一眼,“少夫人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唰!
慕容璟坐不住了。
这一次,他起身可没有人阻止。
今日,慕容璟穿着轻甲,他起身时力气太大,轻甲上的甲片碰撞发出了金属相击的声音。
他一身寒意地走过来,从审讯官手中夺过长鞭,毫不犹豫地抽在贺云亭身上。
“你以为这样说,就可以减轻你身上的罪孽?”
“你以为大乾律法是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间?”
“你以为,你绑走我夫人,却没有伤她,便是无罪?”
“……”
慕容璟每说一句话,便有一鞭狠狠地落在贺云亭身上。
贺云亭一开始还能忍,但两鞭之后,就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嗷嗷地大叫起来。
“少将军。”
等慕容璟打得差不多,气也消了的时候,萧九泠才上前拉住慕容璟,免得他一下子把人打死了,无端背上人命。
为贺云亭这种人背上人命官司,不划算。
慕容璟深吸了口气,丢掉手中打得裂开的鞭子,审讯官在一旁也不敢说话。
贺云亭被打得奄奄一息,浑身是血,蜷缩在地上。
萧九泠轻轻拍打着慕容璟的背,帮他顺气。
她目光落在贺云亭身上,说出来的话却让贺云亭浑身发冷,心生恐惧。
“贺云亭,你以为,只有你才懂得怎么钻大乾律法的空子?”
“女子有名节,难道你们男子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