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步走到桌前,不动声色的把那箱老白金从桌上转移到地上。
但下一秒,球球又给它滴溜了上来。
路允:“”
算了,摆着吧。
等下拿不拿上楼,还是她说了算。
秦真导演的家在郊区,从陆家嘴走高速过去,少说也要一个小时。
路允计划早点过去帮忙准备年夜饭。
两人十一点半吃完午饭就匆匆出发,到的时候刚好一点。
路允没有跟秦真导演说自己要提前来,也就没人在楼下接她,她之前来过一次,认识路。
这边的小区管理没有她那边小区那么严,路允他们在门口登了个记,保安就放行了。
车子径直开到单元楼下。
郊区不比城中心,城中心对烟花爆竹管制得特别严,城里基本看到不人放烟花爆竹。
这边就管得相对松散一些,虽然也会禁,但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进小区这一路,车外都噼里啪啦的,年味特别浓。
东西买的有点多,路允一个人拎不上去,球球下车帮她一起。
她率先拿好东西站到一边,等路允一起上楼。
路允探进后备箱拿东西前,看了眼一路也不知在兴奋什么的球球,后者此刻站在单元门口,满脸激动的东张西望,没有注意到自己。
她快速拿上东西,果断地关上车门。
只余被她故意留在里面的老白金,孤苦伶仃。
球球太开心,没注意到少了一样东西。
路允走前面带路,球球跟在她身后。
秦真导演家住的不高,在三楼。
两人走出电梯,路允站在一扇门前,腾出一只手,屈指在上面轻轻叩了叩。
门内很快就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下一秒,面前的门就被人从里缓缓打开,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
“!!”
路允瞳孔放大,嘴唇微张,满脸写满了不可置信。
她是真的懵了。
电梯是封闭空间,路允一边耳朵上还挂着口罩,很明显是刚才才摘掉的。
她双颊因为缺氧微微泛红,琥珀色的眼底蕴着水汽,瞳孔因为惊讶睁大,表情无辜又可爱,谢谨言强压下想上手在她脸上捏捏的冲动,站在门边冲她挑眉一笑,“路老师。”
路允大脑此刻一片空白,愣在原地没有反应。
半个小时前还跟自己说要去忙了的人,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这冲击力不亚于彩|票中了五百万。
路允身后的球球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后面探出个脑袋来。
“欸谢,谢导?”球球看清人也惊了,“您,您怎么”
球球像急需验证什么般,左右飞快张望两下,但门上又不像国外的小院子,会贴这家住户的名字,她也是被惊到昏了头。
她重新把视线放回谢谨言身上,问出自己的疑问:“这里,这里不是秦真导演的家吗?”
“是”
“你怎么开个门都这么墨墨迹迹的,”谢谨言话还没说完,就被拿着擀面杖从餐厅循声出来的秦真打断,“是谁啊?谁来了?”
谢谨言侧身让开一条道。
“老秦是谁来了?”师母听动静,也拿着筷子,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
几道声音先后响起。
路允大脑恢复运转。
她找回自己的声音,“是我。”
走到门边的秦真看见了路允,和她身后的球球,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