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动作,衣料相互摩擦,梯身轻微晃动。
站在电梯最里侧,正打电话的男人掀眸看了她一眼。
似有所觉,姜宁抬头,正对上男人的视线。
她这时也刚好穿过人群来到电梯最里,男人身边。
“钟检。”姜宁喊了他一声。
钟谦看着她没应,歪头对着电话那边说道:“先这样,剩下的等我到办公室再说。”
距离近,姜宁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声好,然后钟谦就将电话挂断,把手机收了起来。
他转过头没再看她,她也不吭声,就静静站在他身边。
电梯在八楼停下。
面前的人顿时鱼涌而出,新鲜空气灌入。
等在这一层下的人全部走出电梯,电梯门自动阖上关闭,电梯里就只剩下姜宁和钟谦两个人了。
电梯缓缓移动上升。
钟谦的办公室在十六楼顶楼。
十楼,十二楼
“这案子你就非接不可?”
身旁忽然传来声音。
姜宁正望着电梯显示器上的数字走神,乍一听到声音,没反应过来。
“嗯?”没听见她回答,钟谦转过头来看她。
姜宁回神,收回视线,点点头,“嗯。”
“你”
“叮”
十六楼到,电梯门开。
钟谦想说的话被打断,胸腔上下剧烈起伏两下。
姜宁微仰着脑袋回望他,视线在钟谦隐隐冒着怒火的目光中,不躲也不避。
两人就这么在电梯里无声的对峙了片刻。
直到电梯门超时,开始缓缓阖上,钟谦才转头移开目光,伸手摁下一旁的开门按钮。
阖到一半的电梯门,暂停,向反方向运动。
电梯门重新打开。
钟谦没再看姜宁,直接迈步走了出去。
姜宁攥紧手中的文件,快步跟上。
钟谦是今年才从厅里调下来的。
他早些年的时候,跟姜父做过一段时间的同事,嗯不对,其实不能算作是同事,准确来说应该是两人因为一桩案子,有过一段合作。
哦对,钟谦还救过姜宁。
那是钟谦实习转正的第四年,姜父那个时候也还没坐上现在这个位置,那时他刚升任省厅刑侦支队正队长。
那年厅里大换血,年龄到了的退休,半老不老半新不新的,就比如姜父这种,都被调离升任至别的部门,或下派至别的市区。
也是那个时候,厅里急缺人手的时候,省里出了桩大案子。
姜宁那个时候刚上初中,她记得父亲那段时间,整天整天的都不回家,母亲单位也忙得不行,家里就只有她自己,和每天定时定点来给她做饭打扫家里卫生的保姆阿姨。
那段时间,新闻、网上、学校、街坊邻居、路人、出租车,甚至是姜宁在楼下的早餐摊上买个烧饼,都能听到老板跟客人在讨论这桩案子。
这个案子在当时闹得那叫一个沸沸扬扬。
警方一直没抓到人,市民们都人心惶惶的。
而就在这种情况下,那个凶手都还敢顶风作案,一周之内又连续犯下好几起。
姜父压力极大,公安厅门口每天都围满了惶惶不安的市民,这桩案子已经严重影响到市民们的生活了,上面下了死命令,要他们必须在一周内将凶手逮捕归案。
姜宁其实对那件事儿,已经记不大清了。
这还真不能算她心大,因为至那之后,每年都有很多不同的案件在发生,她准备考政法大学的时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