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口。
她腮帮微鼓,包着水在嘴里含了会儿才咽下去。
她边看剧本,化妆师也边帮她补妆。
现场混乱,但却又乱中有序。
两分钟后。
现场机位调整完毕,拍摄继续。
姜宁正侧身正跟助手说着什么,门口就传来两道敲门声。
是两个女狱警带着任清宣,哦不对,这里应该是女孩的母亲——张怀情,走进来。
女人穿着一套洗得有些发白的藏蓝色囚|服,视线往下,是她胸前的白色小牌,那上面的数字是她的编号。
女人皮肤黝黑,扎着一个低马尾,头发梳得很整齐,没什么碎发,看着很精神。
她平时应该还是很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的,姜宁想。
视线继续往下,停在那双带着银色金属手铐的手上。
张怀清身上的囚|服是冬季的,衣服和她的身材明显不搭,袖子空荡荡的,但长度却刚刚好,隐隐遮住一部分手铐。
她的手许是因为常年累月要做家务的缘故,指甲修剪得很短,很整齐,那双手也没什么肉,手背上微微凸起的蓝色血管,分布清晰,手上的皮肤跟身上其他地方的皮肤相比,十分的粗糙,指尖上的色素沉淀也很重,肉眼可见很明显的手茧。
张怀清在他们对面坐下。
狱警解开其中一边的手铐,拷到她坐的铁椅扶手上,便退了出去。
姜宁的目光从她身上,缓缓上移,在她脸上停下。
张怀清面无表情,与其说是面无表情,不如说是淡漠。
淡漠的让人感觉不正常,却也又不能说她这反应完全不正常,毕竟都已经身处在这个地方了,就算再怎么着急,那也没用吧。
姜宁为她的态度,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清清嗓子,接过助手递来的文件,开口问出了今天的第一个问题。
“张怀清,今年四十五岁,有一个瘫痪在床的十五岁女儿是吗?”
听到女儿二字,张怀清淡漠的神情松动,混杂进一抹担忧。
“我,我女儿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她没回答姜宁的问题,而是自顾自问出了自己此刻最想知道的。
姜宁的助手是个男生,还是个脾气不太好,有点暴躁的男生。
见张怀清不但没回答姜宁的问题,反倒还问起问题来了,他脸色顿时一变,握着笔的手一掌拍在桌子上。
“啪”
桌子是铁皮的,他估计也没收劲儿,导致动静特别大。
路允离他最近,声音在耳畔骤然炸响,路允猝不及防的被吓得浑身猛得一抖,对面的任清宣也没能避免,还有站在门口的两个狱警。
“”
男生似乎也没料到自己这动静能有这么大,把周围几个人都吓到了,到嘴边的台词瞬间忘得一干二净,脸也“腾”地一下红了。
片场寂静两秒,然后有人低笑出声。
是任清宣。
路允没忍住,跟着也笑了。
场外的工作人员也纷纷低笑出声。
这一段自然是没法要的,任清宣和路允的反应在这段都不符,都不该有。
谢谨言喊了卡,没说什么,只让大家原地休息五分钟,然后重新来。
化妆师赶忙上前给三人补妆。
男生脸上的红经久不退,他尴尬的挠着后脑勺跟任清宣和路允道歉。
路允笑着摇头说了句没事儿。
任清宣出戏很快,谢谨言喊完卡,她脸上那股淡漠的神情就当然无存,听到男生道歉,她还笑着打趣道:“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