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泊年这间店里有一间酒室。
谢谨言左右望了眼,他记得好像就在这个附近。
诶找到了。
陆泊年这间店,地理位置很不错——沿海,早上能看见晨光熹微,晚上能看见熠熠星河。
店内的墙面采用的还是全玻璃的款式,不管站在室内哪个角落,都能将外面的景色尽收眼底。
这会儿海潮上涨,海风扬起窗帘。
谢谨言转身迎着风朝他的酒室走。
陆泊年见他动作,身体下意识跟上,走出没两步,他后知后觉发现不太对劲儿。
“嘿,谢谨言你给我站住,你他妈干啥去。”陆泊年声音焦急。
“”无人回应。
“谢谨言,你给劳资滚,劳资这店不欢迎你,你他妈滚行不行啊,咱啥仇啥怨,你要来这么霍霍我。”
“”依旧无回应。
陆泊年要被气死了。
他现在真想穿回几分钟前,掐死那个嘴欠的自己。
他早该知道谢谨言是个不会吃亏的主,自己干嘛非要去招惹他。
这不纯纯的犯贱嘛,哦不,不对,他没错。
是谢家人全都是群王八蛋。
谢谨言脚下没停,陆泊年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嘴上也叨叨叨个不停。
“你真的不能拿我的酒了,你每次来,劳资酒室都要遭殃。”陆泊年崩溃。
“咔哒”
这次有回应了。
但回应他的是门锁转动发出的清脆声。
门一打开,满室的酒香便倾泻而出。
陆泊年不光喜欢喝酒,还特别喜欢收藏酒,只要是他长呆的地方,他都会弄一个这样的酒室。
谢谨言轻车熟路的找到房间开关。
“啪”
一室清明。
屋内三面墙全是透明的玻璃展柜,柜内摆放的全是陆泊年那些价值不菲的好酒。
正中央,是一张玻璃长桌,桌上摆放着醒酒器、高脚杯,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来的工具,可谓是一应俱全。
谢谨言径直走到一个展柜前,拉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瓶红酒。
从后跟上来看清他拿的是哪瓶酒的陆泊年,狠抽一口气,差点一个没缓上来厥过去。
“谢谨言,那他妈是劳资最贵的酒!”
陆泊年在谢谨言耳边大喊出声。
他伸手想要去抢,但又怕弄坏了他的宝贝,手举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谢谨言被这声震得耳朵嗡嗡响,他仰头和陆泊年拉开距离。
“这么小气做什么,”谢谨言说,“让那个人再给你买呗。”
“你”陆泊年顿时像被戳破了的气球,蔫了,别开脸小声嘟囔:“那你咋不让他给你买啊!”
谢谨言绕过他,在另一个柜子里选了套杯具,“我又不喝酒。”
“那你他妈手上拿得这是什么?”陆泊年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你说这个啊?”谢谨言笑:“这是你送的喜酒,那我不要白不要啊!”
谢谨言拿着酒和酒具走出门。
“谢谨言你真不要脸,谁送你了。”陆泊年追在他身后骂。
“谢谢夸奖,”谢谨言转身朝他扬了扬手中的东西,“成了请你吃饭。”
陆泊年扒着门框,看着谢谨言拿着自己的酒大摇大摆的,还大言不惭,气笑了,“你他娘还挺自信的。”
“当然。”
谢谨言转过身,几步消失在视野里。
陆泊年望着他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