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言四岁的时候吧,谢芯言也就是谢谨言的妹妹,亲的。
小姑娘那天白天在院子里玩了水,晚上发烧了,那时候谢爸谢妈出差都不在家,就谢谨言带她去的医院。
护士给谢芯言输上液后,谢谨言就让她帮忙照看一下,他去前台缴费。
而就在谢谨言去前台缴费的这段时间,谢芯言遇到一个也是生病了来打针的小姐姐,许是因为谢芯言刚打针的时候哭得太凶,这会儿还一抽一抽的,脸也跟个小花猫似的,小姐姐以为她还在哭,想让她别哭了,便拿了自己几颗糖哄她。
那个糖,就是大白兔奶糖。
等谢谨言缴完费回来,那个女孩子已经不见了,谢芯言也不抽噎了。
他正想夸她两句,就发现了谢芯言手里的糖,
谢谨言问她谁给的,谢芯言便把刚才他走后发生的事儿,完完整整的给他复述了一遍。
谢谨言也这才知道。
而从那之后,谢芯言印象中的医院,仿佛就变成了大白兔奶糖味儿的。
生病也不抗拒去医院打针了,但就是有些废糖。
“你也喜欢吃这个糖?”
谢谨言突然想起颁奖典礼那天,路允给林禄尧的也是这个糖,眸色一下就黯了几分。
听到这话,路允抬眸看了谢谨言一眼,然后垂下眼睫,低低地“嗯”了声。
他不记得了。
他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有她,只有她自己还跟个傻子一样,守着那么一丁点的回忆,不停反复回味。
谢谨言不知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还是自己的语气又重了,路允的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了下去。
有点慌。
“我”
“刺——”
“老谢,程朗说你他妈透气透到外太空去了?这准备开拍了,你还不赶紧滚回来。”
“靠孙皓洋,劳资是让你问他啥时候回”
谢谨言才刚了说一个字,后面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身上的对讲机就响了,孙皓洋那二百加五十的傻缺声音也紧随其后传出。
“”谢谨言的脸登时就黑了几个度。
傻逼。
球球这时也在那边喊路允赶紧过去准备了。
时不时从他们面前晃过的工作人员,也纷纷到岗就位,做开拍的前的准备工作。
路允还低着脑袋,不走也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谢谨言望着她毛茸茸的发顶,心里烫烫痒痒的,手也痒,想揉。
他这会儿其实也是不想走的,刚在来的路上,谢谨言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反常,哦不对,准确点,应该是从颁奖典礼见到路允后的一些反常的心理和举动。
他想明白了一些东西。
谢谨言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墨迹的人,之前没去想,是因为没时间,现在他既然想了,并且也想通理清自己现在对路允是个什么心情后,他就想看着她,跟着她,黏着她。
谢谨言前二十几年都没谈过恋爱,也没对什么人产生过好感,他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就是自己现在这样的。
反正这就是他现在心里,当下最真实的冲动和想法。
“阿允,你还在跟谢导聊什么呢,快点过来了。”
“老谢,你人呢?回来了吗?”
球球见路允半天没动,程朗也半晌没看到谢谨言回来,两人又来催了。
而路允还是低垂着脑袋,绞着手指,没有要动的意思。
谢谨言也不慌,就握着手心里的糖,站那静静看着她。
不知又过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