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
那一天的晚餐,桌上只有路允自己一个人。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保姆喊醒的。
保姆阿姨告诉她,母亲又犯病了。
母亲从路允上初中时,就得了躁狂症,平时因为调理的好,母亲也没遇到什么令她心情非常大起大落的事情,就很久都没再犯过病了,今天应该是昨日的事让母亲受了刺激。
“我去看看她吧。”
路允起床洗漱换好衣服。
刚打开门,走廊上就传来一道不知又是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和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
尽管之前已经听过无数次了,路允还是不可避免的被这动静吓得浑身猛一哆嗦,脚也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保姆跟在她后面,见状,心疼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抚道:“要不我们还是”
保姆想说要不还是别去了,但话还说完就被路允打断了。
“没事儿阿姨,我们走吧。”
路允收拾起情绪站好,朝着母亲的房间走去。
她走至门口站定,没急着推门,而是打气般深呼吸一口,喊了声“妈妈,我来了”,才轻轻推开房门。
然而,门刚打开,她连母亲的人都还没来得及看见,一个枕头就朝着她迎面砸来。
路允躲闪不及,硬生生挨下这一枕头。
力道太大,她往后踉跄几步,撞在保姆身上。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保姆也被吓了一跳,她赶紧扶住路允,弯腰检查她有没有伤到哪里。
她边检查边心疼的安慰路允:“你妈妈不是故意的,她应该不知道是你。”
是吗?
母亲真的不知道是她吗?
路允没说话,干巴巴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女人的咒骂声从里传了出来。
“你跟你那个管不住下半身的爸一样,都是贱|货,那个男孩喊你声姐姐,呵,你还真就把他们当成一家人了?小畜|生,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白眼狼来。哦不,你不是我生的,你跟那个孩子一样,你也是个野种。去死!你跟你爸都快点给我去死,别活在这儿脏我的眼”
路允的笑容在唇角僵住,一张小脸顿时变得煞白,六月份的天气,她浑身却冷得刺骨。
保姆的脸色也不好,她一把将门关上,把路允揽进怀里紧紧抱住。
门内紧接着又有几道重物落地,声音之大,听动静似乎正好砸在门上,要不是保姆关门关得及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一门之隔,女人的咒骂声更大了,什么脏她骂什么,什么恶毒她骂什么,全然没了豪门太太往日矜贵的形象,和生为一个母亲的母性。
路允躲在保姆怀里,浑身害怕的直发抖。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母亲要这么骂自己。
他们没在门口久留,保姆便抱着她将她带回房间。
后面的路允不想再回忆了,她不想做梦梦见的都是那个人。
下节课是体育课,谢谨言说完下课后,大家就一窝蜂的全跑了出去。
只剩路允仍坐在位置上没有动。
周围安静,她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忽然有道阴影落了下来。
她抬起头,视线正正好好撞进男人漆黑带笑的眼睛里。
“手伸出来。”谢谨言说。
路允虽然不知道谢谨言要干什么,但还是听话的伸出了手。
手心里像变魔术似的,出现了一小把糖。
大白兔奶糖。
路允不是很明白,疑惑地抬头看向谢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