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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有什么可客气的呢?
作为二叔母,她是有资格说说话的,“时安心,你可真有意思。合着我们现在成了外人?早知你是这样过河拆桥的姑娘,我女儿还真不该多管闲事让东蓠跟着你出门。”
时安心浑身一震,面红耳赤。
下午东蓠机智为她脱身为她流血还历历在目,晚上她就翻脸不认人。
她原不是这样的姑娘啊,缓缓低下头,懦懦理亏道,“二叔母,心儿不是这意思。我只是觉得,只是觉得……”
“只是觉得什么?觉得你母亲没有资格打罚你父亲的奶嬷嬷吗?”唐楚君反问,并不动怒,“还是觉得我们二房,没有资格坐在这里看你们的笑话?”
时安心咬了咬牙,没说话。
倒是黄嬷嬷理直气壮顶嘴回话,“二夫人也说了,我们大房在您眼里就是个笑话。”
时安夏悠悠笑了,“对啊,你挑拨心儿姐姐和大伯母的关系,难道不是个笑话?心儿姐姐听信下人挑拨离间的话,就和相濡以沫的母亲生了嫌隙,这不是个笑话?明知是个陷阱,还要帮助挖陷阱的人逃脱责任和惩罚,你告诉我,这不是笑话又是什么?”
一连串的逼问,使得时安心脸儿苍白,眼泪簌簌往下落,“对,对对对!我是笑话!我就是个笑话!”说完捂着脸跑出门去。
时安夏:“……”
就这么跑了?都还没给我的东蓠道谢,你就跑了!
真的就是扶不动啊!听天由命了。
于素君这个平日满脸笑意的女子,发起怒来带着满眼煞气,猛然发难,“来人!拿下这个乱嚼舌根、祸害主子的狗奴才,拖出去,打!”
候在门外的府卫立时进来把黄嬷嬷拖拽出去。
黄嬷嬷大惊,本以为自己安全了。结果万万想不到,姑娘还没救下她就自个儿跑了。
她呜哇大叫,嘴里凄厉喊着,“冤枉啊!老奴冤枉!”
很快,院里传出声声惨叫。
于素君全程冷脸旁观,直到看见厚厚的棉裤上渗出血渍才喊停。
她站在烈烈风中,问,“黄嬷嬷,你可想明白为何挨打?”
黄嬷嬷哀声哭泣,“老,老奴不知,老奴冤枉……”
于素君便又冷冷一声,“打!打到明白为止!”
她平日不爱争不爱抢,说话也慢条斯理,对人更是和气。
那只是因为没触到她的逆鳞,自然温软。
却在这时,时安心又回来了,猛然跪在地上,“母亲,您就饶了黄嬷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