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首饰数量多,她是让千竹分批次的。
如今,才刚刚出去,就已经又呈现在她眼前。
她心虚地瞅着,“未曾想到,这些首饰竟被殿下买走了。”
萧慎并不在意她一些小心思,反而询问道:“你很缺钱?”
姜粟大手一挥,无比真诚:“金银谁不爱?”
“你要钱做什么?”
她自小就在毓秀宫里长大,惠妃宠爱她,吃穿用度一应都是最好的。
萧慎深知,眼前这个姑娘对金银压根没数。
如今,她背着家人兑换金银,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萧慎也在毓秀宫里成长,姜粟自然也知道她是瞒不过他的。
但她又不能说自己重生,担心姜家有意外,而提前备些金银吧。
“若是想编,就编得像样点。”
姜粟半真半假地说:“如今姑姑不在了,我自是要为自己多做打算。想了许久,总归觉得还是金银亲些。”
她从前是不知金银几何,如今,却觉得其中很有意趣。
光是打理姑姑留给她的家产,她尚觉力不从心。
只觉得往日里真是虚度光阴。
萧慎锐利的眼睛不停地审视她,仿佛要在那双无辜似鹿一样的眼睛中寻求真相。
良久,他放开了她,“这里有一万两,你先拿着用,如若不够,可与我明言。”
姜粟生怕沾惹上他一丝一毫,岂会拿他金银?
何况,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我不缺钱,只是寻个安心罢了。”
萧慎也不勉强,只把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你知道我的字迹?”
他又拿出了一张纸,恰是荷花宴,她写的那幅字。
糟了!
前世时,他曾经手把手教导。
然而,这毕竟是前尘往事。
她如今又是从哪里模仿的字迹呢。
“臂力不够,然一笔一划均有我的影子,姜姑娘,这作何解释?”
姜粟的眼神飘忽不定,双手紧紧抓住衣角,显然是因为慌张而失去了往日的镇定。
“曾经无意间取得太子字画一张,故而一直临摹,请殿下恕罪。”
萧慎勾起嘴角,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本宫自幼得名师教导,每一张写过的字均记录在册,不若我让刘全找一找,看到底丢失了哪一张?”
姜粟内心更慌张了,呼吸声开始变得急促。
她怎么忘记了,太子的日常起居都是有人记录的。
“姜姑娘,有何解释?”
一时之间,姜粟也难以找到合理的解释。
总不能说,是你自己上辈子一笔一划亲自教导的吧。
“我与你一起长大,对你的字熟悉有什么奇怪的?”
主打一个说不过就撒赖。
萧慎无奈地勾起嘴角,手心微微有些出汗,故意装作不在意地说:“心悦本宫,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什么?
莫非萧慎以为是她心悦他,所以故意记住他的字迹,偷摸练习吧。
简直是自作多情。
前世他以练字为由,练不好便要接受惩罚。
思及此,姜粟抢过那副字,一把撕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