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益州,是我没克制住,过来见她一面,还请王爷看在你们同为时家人的份上,别让此事外传,免得嫣然难做。”
“你既想护住她名声,为何又要半夜来与她相见?”卫清晏回了他一句,走到嫣然面前。
因是起了疹子还没好,嫣然在屋里也带着笼着白纱的帷帽,让卫清晏一时好奇,她刚刚与葛飞舟私会时,是否也有戴帽子。
若是戴了,暗卫又是怎么认出她的?
卫清晏心里想着稍后问一问暗卫,眼睛她盯着嫣然,没有被夺舍的痕迹。
她一把握住嫣然的手,“堂姐莫怕,你告诉本妃,是不是这登徒子欺辱你,若是,本妃绝不饶他。”
她的手很凉,凉得卫清晏蹙了眉。
“你别伤他,他什么都没对我做,我们只是在后院叙了会话,当年是母妃看不上他,才使了手段,害得他被赶出家门,总归是我对不起他……”
嫣然低低啜泣,“这是多年来,我们第一次见面,往后也不会再有,你们放他离开吧。”
葛飞舟却不领情,“我说了,等我护送你安全到家,自会离开,你要寻医,我也可陪你去找,你出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么,容王爷未必会去甘州,那你岂不是白跑一趟。”
嫣然哭的更厉害了,“是我这做娘的没出息,对不起我儿,我会和容王一道,不必你跟着,你也不能跟着,否则传到京城,你让我往后还怎么做人,我的孩子又该如何做人……”
“我不在你面前出现,不叫人看出端倪,这也不行吗?你总是顾忌这个顾忌那个,你就不能顾顾自己,万一再遇到歹徒,你又该如何。”
“要不,本王拨几个人给堂姐,让他们护送你去甘州?”时煜试探道。
嫣然似想到什么恐怖的事,吓得身子瑟缩,“我,我不敢去,容王你别丢下我们,寻医的事我会再想法子,我不能有事,我若没了,我儿再无人护着了。”
“不必王爷费心,我陪她去……”
“不。”嫣然打断他的话,“我已经连累你被赶出家门,不能再害了你,你走吧。”
时煜与嫣然交情没深到要管她的情事,也没兴趣听两人苦鸳鸯的戏码,呆了一会,便寻了个理由带着卫清晏离开了。
何况,他们过来,本就是有别的目的。
“是吗?”回到房中,时煜问道。
卫清晏摇了摇头,“不确定,没看出什么,但又觉得蹊跷。”
思及此,她唤了发现两人的暗卫进来,问他如何认出嫣然的。
暗卫脸色泛红,“两人搂搂抱抱时,葛公子让嫣然郡主跟他走……”
被拆散的鸳鸯久别重逢,情动之下说这样的话,算正常范畴,葛飞舟武功高强,情动之下没有察觉暗卫的靠近,也可以说得过去。
“继续盯着。”时煜先卫清晏下了令。
卫清晏颔首,正欲再说什么时,惊蛰大步而来,“主子,找到了。”
惊蛰和益州知府的人,一晚上全城搜寻。
余良志的护卫,认出惊蛰,再看余二公子和他一起,便主动卸了伪装现身。
原来,余良志的确用了障眼法,弄了两人在甘州冒充他和胖和尚,又将护卫分成两队。
其中一对护送空马车,引着先帝的人往莲花坞方向去了。
而他和胖和尚则做了伪装往京城赶,却没想到在益州城外,又遇上了从京城赶来的先帝暗卫。
好在,余良志警觉,让一人提前探路,那人察觉不对,就给余良志及时示警。
两人提前下了马车,藏在山中,一人在马车里扮演余良志,一人驾着马车往益州城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