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自找苦吃了。
不过当他们看到吴甡的联名,却犯了难。
吴甡现在是钦差身份,他求援,却是不好置之不理。
要是延安城真有几分闪失,到时候有人弹劾他们坐视贼寇围城,对钦差求援置之不理,那可就完了。
为了不得罪钦差,也不给人留下把柄。
周围府县不得已,纷纷开始调遣守城的兵丁衙役,准备支援延安城。
另一边,洪承畴虽然主力依然在,却闭门不出,像是要坚守城池。
并且他还下令让周围州县招募民壮,坚守城池,防备贼寇。
李毅也并不着急。
他击败洪承畴的消息传出去,在民间引起了极大的影响力。
官府贪婪粗暴,暴政之下,百姓早就是忍不可忍。
往日官府势大,他们只能忍气吞声,如今有人站出来对抗官府,还击败了洪阎王,许多百姓纷纷前来投奔。
其中最多的,就是往日的饥民。
这些饥民原本在农会的赈济下,得到了官田耕种,还能领到口粮,种些杂粮勉强能坚持到明年收成,有条活路。
可是王薄均等官吏不仅贪污了他们的口粮,还和大户联合在一起,抢占了分给饥民的田产,让饥民成自耕种转眼成了佃农,甚至是奴仆。
饥民们忍不可忍,又听到农会被官府通缉,更是对官府无比仇恨。
如今听到李毅被官府陷害,被逼无奈带领农会造反,纷纷携家带口,前来投奔。
只是三天,枣园就有五千百姓前来投奔李毅,扎的窝棚绵延数十里,就连延安城头上都能隐约所见。
好在李毅之前在延安府各处设置了农会仓库,用来拨发口粮。
前段时日又缴获了几百辆官兵辎重,上面有三千石粮食。
所以他一方面巡视各处,体察饥民,安抚人心。
另一方面,让李过带着农会管事组织饥民,以保甲为单位,分配农会之人管理,分发口粮。
然后青壮组织团练,一律分发兵器训练。
近千青壮被编练成军,组成一个个大的战阵,在碎金军老兵的指导下训练。
伴随的还有两千辅兵,近千正兵一同训练。
一时间,四千大军喊杀声不断,传到延安城中,让无数官绅大户为之心惊,夜不能寐。
特别是吴甡,想到延安城外的四千贼寇,他更是心惊胆战,老是出现幻觉,以为贼寇下一刻就会攻破延安城,杀进来砍了自己的脑袋。
惊惧之下,吴甡几天都不能入睡,精神恍惚,整个人十分暴躁。
当天,他又闯进王薄均的班房,让他再次派人催促各府县的援兵支援延安城。
望着脸色苍白,双目凹陷的吴甡,王薄均吓了一跳。
连忙让他坐下,让人上茶。
吴甡顾不上喝茶,连忙道:“王知府,眼看着贼寇越来越坐大,为什么洪抚台没有任何举动?再这样下去,李毅的兵力很有就会有一万人,两万人,到时候他就能围攻延安城,城中两三千兵力,能抵挡得住吗?”
王薄均解释道:“钦差大人不必担忧。李毅虽然兵多,但大多是流民,不堪用。而城中是精锐边军和标营,再征召些民壮,就是一万人都攻不下来。再说洪抚台……”
“你不必与我说这些。”
吴甡直接打断他的话道:“这延安城之围一日不解,本官一日不得安心。你快些让援兵出发,解延安城之围。就算解不了围,也要护送本官离开。”
王薄均没有想到吴甡胆小到这种地步,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
吴甡反而振振有词道:‘“本官的差事本来就是巡视西北,如今延绥停留太久,也是该去往宁夏、固原、汉中一带巡视,如今被贼寇所困,成何体统。”
王薄均犹豫半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我这就派人传信。”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