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
好在李毅早有所料,让李过带着农会安抚饥民,不要再生事端。
“现在正是安置最重要的时候,绝对不能让饥民闹事,被人抓住把柄。”
李毅神情严肃道:“这件事你一定要办好,不然生出事端,饥民们很有可能会出事。”
李过点点头,声音微弱地问道:“师父,制台大人真的就坐视不管吗?”
李毅笑着道:“他能做的已经做了,其他的事情,还要靠我们自己。”
就在李毅指挥农会安置饥民的时候,王薄均也终于掌握了马宁远的罪证。
他的管家带着捕快成功抓捕了马宁远的妻弟,经过非人的折磨,马宁远的妻弟将所有的事情都坦白了。
于是这份口供,外加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马宁远妻弟,一同被送到了总督衙门。
杨鹤得到证据之后,立刻派人抓住了马宁远。
马宁远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人从小妾的床上抓了起来。
这时候,杨鹤已经叫来了按察使司和陕西监察御史,一同审问。
当马宁远听到调查清楚的罪证的时候,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到这个时候,他也没有想到是王薄均算计自己,只以为杨鹤手眼通天,竟然真的抓到了自己得罪证。
面对着三个衙门的审理,马宁远疲于应付。
不过他坚持不认罪。
虽然证据确凿,但是马宁远这些年为王薄均等延绥官员大户做了多少事,他坚信自己出了事,这些人一定会站出来帮他。
或者说是帮他们自己。
杨鹤没有想到,已经死到临头,马宁远还这么顽固。
临走的时候,他提醒道:“马知州,你妻弟已经将所有事坦白,账本名册都整理完毕,罪名确凿,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可是不管杨鹤如何说,马宁远就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坚信自己是被冤枉的。
他扫了眼一旁的枷锁,面无表情的躬身道:“制台大人,衙门也有火耗亏空,为了维持官府的体统,这些都是惯例。”
“那么几千石的赈灾粮倒卖出去,也是惯例吗?”
马宁远很想说是。
没有最离奇只有更离奇,当差吃粮才是人性。好些地方官府收受税赋,但会向朝廷上报灾害,这样就能留下来大笔税赋挥霍。
可是马宁远养气功夫很深,只是简单道:“这些事情下官并不知情,或许是
杨鹤见马宁远不见棺材不掉泪,冷哼道:“马知州,若是坦白还有一线生机,否则没有人能帮得了你。王薄均更不可能。”
马宁远抬眼看了看杨鹤,并不言语。
杨鹤冷笑道:“看来马知州还不知道,这些证据都是王知府亲自送过来的。”
听到这个消息,马宁远如遭雷击,只觉得天旋地转,根本不敢相信。
他根本没有想到,之前还让他不必担心,定然会帮助自己的王薄均,竟然在暗地里使出这些手段。
马宁远愣在原地,神情木讷的不愿说话。
杨鹤也没有太为难他,直接道:“王知府已经上奏请罪,言明自己治下不严,列举你诸多罪证。马知州若是聪明,就主动坦白,还有立功的可能。”
说完这句话,杨鹤就扔下沉默不语的马宁远,起身离开。
马宁远坐在椅子上思量良久。
到了如今地步,他也不相信王薄均竟然会舍弃他,还将他当成替罪羊。
难道王薄均不知道,他的诸多罪证,自己都知道吗?
难道王薄均就不怕自己说出去吗?
马宁远沉思不语,却根本没注意一个小吏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小吏换了蜡烛,路过马宁远身边的时候,扔下了一个纸条和一块金锁。
马宁远心中感到一丝不妙,捻开纸条,上面正写着自己独子的姓名。
而那块金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