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咬牙道:“我从未派人刺杀史可法。那些马贼的口供是假的,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马家。”
李毅眼中凶光一闪,挥手道:“将他的儿子押到大门外,斩首示众。”
布颜望着杀气凛冽的李毅,不敢怠慢,直接抓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就要拖去内院。
男子原本就被院中的血腥场面吓得哆哆嗦嗦,此刻见要处决自己,更是惊声尖叫,拼命的挣扎。
布颜一刀柄敲在他的头上,直接拽着领子就去了内院。
马老爷浑身颤抖的看着这一幕,几次想要张口,最后只是满脸痛苦的闭上眼睛。
不一会,只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布颜提着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走出来,直接扔在地上。
马老爷目眦欲裂的望着血肉模糊的人头,只觉得胸口一痛,张口就喷出一口鲜血。
他表情狰狞的望着李毅,怨恨的道:“狗贼,我绝不会放过你。你永远也别想拿到我的口供,等刘忠州赶来,我要将你,将你的家人全都拆骨扒皮。”
李毅冷笑着道:“确实是个好办法,那我就让你先亲眼看看。”
说完对着布颜厉声道:“将马家直系亲属全都斩尽杀绝,再将人头摆在马老爷面前,让他们一家团聚。”
杀气腾腾的话不仅让马老爷,就连周围的碎金镇官兵也齐齐一惊。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冷酷无情的操守大人,此刻心神震荡,对李毅崇敬之余,更添加了几分畏惧。
布颜看了眼李毅的眼色,立刻上前抓住马老爷两个孙子。
两个孩子吓得哇哇大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接被拎着去了后院。
马老爷只有一个独子,两个孙子。
此刻独子被杀,要是两个孙子也死了,那他就要绝户了。
他心中无比纠结。
此刻自己要是认罪,那马家定然被抄家灭族,可一双孙子因为年幼还能活。
若是不认罪,就算马家还在,可是他这一支就彻底断绝了。
马老爷内心无比痛苦,可是望着孙子转眼就要被带走,他再也受不了这份折磨,彻底崩溃了。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李毅轻吐一口浊气,慢慢地走到马老爷身前,看到他再无刚刚的死硬,突然之间,一脚踢出,将他直接踹飞一丈远。
马老爷在地上滚出老远,却立刻像一条狗一样膝行上前,哀求道。
“大人,我真的愿意说。快些放了孩子吧。”
“真是贱骨头。”
李毅冷冷扫了他一眼,让布颜将两个孩子带回来,让人叫来他们母亲照顾。
“说,你为什么要刺杀史可法?”
马老爷嘴唇微动,最后长叹一声道:“还不是因为侵占军屯之事。我马家祖上是靖难功臣,后来定居归德堡多次任官掌权,军屯皆入我马家之手,乡里农夫大多是我马家佃户。
岂料史可法清查军屯,竟然要我马家补交历年隐匿拖欠的税赋。这可是上万两银子,更不要说还要我马家分田,如此简直就是掘我马家根基。由此,我才铤而走险,让马贼刺杀他。”
“事败后,你又是如何处理的?”
“当晚我让马贼混入马家商队出关,因为沿途打点得当,根本无人搜查,他们才安全返回红儿山,岂料还是被你抓住了。”
马老爷眼神复杂的望着李毅,又恨又畏的道。
“那你又是如何托付刘忠州的呢?”李毅继续发问。
马老爷有所犹豫。
他还抱有一丝希冀,盼望刘忠州能够帮马家脱罪,所以不太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