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口唾沫一口钉。银子,我一定发到你们的手里。”
听到李毅这么说,众人立刻放下心来。
要是换个官员,不见到银子他们一百个不放心。
可是李毅说的话,他们还是非常信服的。
安抚好这些穷苦的卫所兵,李毅走进了一个小屋子。
里面躺着几个武官,刘宗敏也缠着麻布,躺在床上。
接连的战斗,像是成功激起了刘宗敏骨子里的狠劲,最后一战他身先士卒,拿着腰刀冲杀在最前面,十分悍勇。
代价就是一身是伤。
“你的伤怎么样?”
李毅快步走上前,看着刘宗敏全身缠着麻布,连忙问道。
刘宗敏艰难的扭头看着李毅,勉强笑道:“只是几处小伤。队正不必担心。”
李毅正色道:“战场厮杀,讲究的是队列配合,你凭着一腔勇气上前厮杀,绝非明智。难道你忘了训练团练队列的初衷了吗?”
刘宗敏老老实实的道:“当时只想着杀敌,昏了头。”
李毅叹息道:“宗敏,从今天的战果看,你是个带兵打仗的好手。可是好勇斗狠,容易冲动,只能是个勇将,而运筹帷幄,作战英勇,才是良将。你的路还很长,要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要做勇将还是良将。”
“勇将?良将?”
刘宗敏怔住,思量着这两个词。
李毅看刘宗敏没有大碍,也就走出了屋子。
历史上刘宗敏是李自成手下第一大将,虽然作战勇猛,可脾气火爆性格冲动,希望他今日能够听进去自己的劝说,好好收敛自己的脾气。
就在李毅这般想着,外面突然传来马蹄声。
李毅还未走出院子,就见李自成翻身下马,身后跟着高一功,两人快步而来。
“毅哥儿,大事不好了。”
李毅搀扶住一脸疲惫的李自成,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见到洪承畴了吗?”
李自成点点头,“我去拜见了洪承畴,他知道碎金镇守住的消息后,并无半点喜色。我又说明官兵急需钱粮赏赐,可是洪承畴推脱,说此事要兵部核查,不归督粮道衙门管。”
李毅脸色一沉,他自然听出这是在推脱。
他不明白,碎金镇守住,米脂县存放的粮食也就保住了,算是帮了洪承畴。
可是为什么这么大的功劳,洪承畴却一点都不高兴,也不愿意下发赏赐。
“县衙呢?巡按御史呢?他们有没有什么消息?”李毅问道。
李自成叹了口气,“巡按御史根本就没见我,宴子宾听说守住了碎金镇,倒是挺开心的。可是他不愿意承担赏赐的钱粮,只是让我们小心防备,害怕鞑子去而复返。”
“这倒是正常。巡按御史主管官吏腐败、冤假错案,战事不归他管。我们挡住了鞑子,米脂县免受荼毒,宴子宾身为米脂县地方官,自然乐享其成。”
“毅哥儿,那么现在,我们答应卫所兵的钱粮赏赐,到底谁来出?督粮道、县衙全都不认,若是等兵部核查,怕是黄瓜菜都凉了。”李自成有些着急的道。
李毅没有回答,而是望着远处漆黑的夜空,思索着。
洪承畴的反应太过反常了,从案牍库被烧开始,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不仅坐视米脂县被鞑子大军围攻,阻拦卫所兵支援,还舍弃了史可法。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秘呢?
李毅掌握的信息太少了,没有史可法的提点,他根本没法理解官场的情况。
这时站在一旁的高一功突然开口道:“毅哥儿,我这里有史可法给你的一封信。是史可法被按察御史扣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