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你那些银子和字画古董留着吧,我还没死呢,轮不到你这个小辈来替我摆平,一切从公中出。另外,我再多加二十万两银子给那丫头,算是补偿这十几年来她没有享受到的福。”
听了这话,沈修扬还没来得及开心呢,就又听自家老爹补充道,“你好好的和那丫头说,既拿了好处,就要学会封口。清珠的声誉不容有失,知道了吗?”
沈修扬的脸色逐渐苍白。
这般明晃晃的偏爱,让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如何自处?
可从公来讲,自己不过是区区一个四品小官,在父亲这个左相面前没有丝毫话语权。从私来讲,他是老子,自己是儿子。难道他还能倒反天罡,反了自己老子不成?
“父亲忒小气!区区二十万两,清珠去年一年的花费都不止这些。父亲既然要大侄女儿不生怨怼之心,那自然是要做到公平公正才是。总不能她堂堂一个左相的嫡亲孙女儿,还比不过一个山沟里飞出来的野鸡呸!您瞧我这张嘴,又胡诌了不是?该打!”
老三沈修承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嬉皮笑脸道,“不如父亲就给侄女儿补上一百万两银子,今后两位侄女儿的吃穿用度一律相同,也免得谁吃了谁的醋去,谁又觉得自己少了。闹得家宅不宁,吃亏的不还是咱们沈家?”
沈宏泰仔细地想了想,也是。
自己之前的行为已经寒了二儿子的心,若是那亲生的孙女儿如同传言中的性子那般,一言不合就闹将起来,万一查出来……那可就连大儿子和三儿子都要和自己离心了。
也罢,用钱买个安心,用钱买个安宁吧。
“就按老三说的办。老二,你去领库房领三百二十万两的东西,给那丫头送去吧。”
“哎!父亲我这就去了!”
沈修扬总算露出了回府以来的第一个笑容,给自家哥哥和弟弟各比了个感激的手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云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有些愣神。
这么大气的吗?
直接多了一百万两银子?!
她将怀疑的目光看向沈修扬,“父亲大人,您不是偷偷搬空了自家库房,然后等着污蔑是女儿我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