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乖乖巧巧地点头,“嗯。”
陈径舟回到四面土墙的茅草屋家里,母亲坐在一张老织布机前认真地织布,不断有吱呀吱呀的机杼声传来。
她的双手因为常年做这种高重复,低收入的工作。布满茧子的老手已经呈鸡爪那样微微向里面弯曲了。
她的眼睛看东西也有些模糊了。
她的后背也是严重的驼背,时不时地要握起拳头捶一捶酸疼的脖颈。
近来她的脖颈酸疼得越来厉害,做一会,就要把脖子往后仰一仰。
他们祖上也是士族,为了供他读书,母亲省吃俭用,没日没夜地织布,洗衣服,做针线活,凡是能赚到碎银子的活她都做。
他每每都想放弃学业,帮助母亲养家,都被她大骂训斥。尤其到现在,他已经十八岁了,马上要参加科举考试,他的心越因为母亲那年迈劳累出病的身体而滴血。
她一个弱女子,像男人一样支撑着这个家。
她那么瘦小,却能把自己养这么大,还供他读书,她真的太了不起。
老师得知此事,嘱告他此生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考取功名孝敬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