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恐惧。”
她看的是天空,云素也看的是天空,但他只能看到黎明的微光,从她遮住眼睛的举动去猜测那可能与太阳有关,毕竟他手里的仙缘并不刺眼,问道:“那是什么样的场景?”
朔冬藏不会忘记那样的场面,一点一滴的描述说道:“无边无际的光明洒满世界,洒满每一个角落,穿透每一个事物,疯狂的找寻着有可能的遗漏,清洗着每一寸土地,每一个生命。”
“所以它要把人送走,所以它不让人回来。”她很难过的说。
云白二人也见过她所描述的漫无边际的光明,但那同样不刺眼,白绫看云素在想别的事,自己开口问她说道:“那光明,很刺眼吗?”
朔冬藏思考措辞过后,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光明和它一样恐惧。”
她只能给出这样的回答,画面能描述,感觉很难,除非有人能亲临她记忆里的画面,不是她不能说,而是她只能这么描述自己的感觉。
她说的不是愤怒,也不是生气,而是恐惧。对这个两个字的理解大概没有多少人在云素之上,若朔冬藏说的是真的,天地怎么会恐惧一个小小的仙人呢?
他有些怀疑那是朔冬藏的错觉。
书卷上说过天地不仁,天地应该对任何事物都冷眼相看,虽说这是在后土娘娘的天地里,她已经逝去不知多久,这里或许还有她的念头在维持天地运转,但那真的能做到让她能如此笃定的程度?
面对天地,白绫的术给出答案应该更真实准确一些,云素给她投去询问目光的时候,她也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任何感觉。
夜里他还问过睡不着的朔秋收很多事,其中也包括他们的父母,既然达成了那个约定,那么朔秋收应该不会在这件事上欺骗他,在他的回答里,成仙的两人都只是普通的村里人,平日没有任何的养息行为。
这个仙人可能压根不是他理解中的仙人,那么以他所理解的仙人去做任何推论都没有任何意义。
要先去镇子看看再说。
此去还有些别的目的,他来后土宫,并非是来处理这些镇子里或是村里的事的,问仙是为了那些光,问那些光是为了后土宫本身以及那个女人在此地的遗留。
除此之外还有更要紧的事。他并非一个人入的后土宫,而从他入后土宫到如今,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他还没有听到哪里有另外仙人的消息,这实在是个很奇怪的事。
仙人对于人来说很少,而知初仙人对于仙人来说很多,单拎出后土一系来也是很多,他们不可能每一个都如此低调。他很希望镇子上能听到有关他们的消息,哪怕一点点。
否则,要么这个世界太大,他真的很幸运或倒霉,真的很不巧别人都刚刚好去到了别的地方。
要么,他与白绫可能因为某种原因,来错了地方。
翻过了一座山,还远远没有到镇子,他已经看到了朔冬藏口中与成仙密不可分的石头,那块所谓的大石头,还有石头旁密集的房屋。
石头的确是有小山那么大,也的确很黑,若是在石头的一侧,恐怕半片天空永远都是黑夜,所以那些房屋都与石头保持着一些距离,还好它也足够宽壮,否则整日整夜都要担心它有一天会倒下,那无疑是末日。
整个镇子像是石缝里长出的花草,虽然它看起来并没有缝隙,它没有之前翻的山那么高大,所以在村子里看不到它。
云素觉得它不应该用石头来命名,虽然它的确是个石头,但它作为一个石头,未免太过方正了一些,那是种不应该在风吹雨打这类作用下的方正。
应该有人雕刻过它,不过人应该做不到,如果非要去做,至少要具备大量时间大量铁器还有无数的耐心,除非是让很多人一起去雕刻。
单凭一个村或几个村的人口,肯定是不能在短时间做成的。
而当云素真正触碰到石头的时候,先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