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眨眼间的思量便会被其捅出无数个窟窿,二首领如此出剑,就算他看出轨迹他也来不及阻拦,更别说二首领随时还可能变阵。
他身上的伤重得不能再重,整个身体极其凄惨,虽有了迟晓生息能够挥洒意韵,又如何能再受一剑?
云素双腿一蹬背着白绫往后退去,同时双眼一凝,四象从他心里跑出,跑到眼里的黑夜四方,各自立下一座宫阙点亮一方星辰。
他目光如炬。
无论避无论拦无论攻总需要先看清楚。
这剑术是单纯对天地生息的精细操控所化而非意韵,几乎所有仙人都会这样的技艺去操控飞剑,但生息越远越浅,剑好不容易到了敌人面前却没什么杀伤力就只能引人发笑。
所以既能让其飞得如此迅捷,又能让其保持该有的杀伤力,这样的精妙技艺实在少见,钟灵之眼自然是看不清楚的,于是他用四象去看。
先有东南西北才能定下哪一边是正,哪一边是反,他将自己的四象天地之正倒着推导些许,再以此去看,虽然还是看不清眼前乱舞长剑流动的轨迹,却能看见其出剑与落剑时的方位。
出剑时形最虚,落剑时形最实。
出剑落剑间便是虚实之间。
他的身形极速倒退,长剑极速跟近,他与剑愈来愈近,星光从他眼里冲出,再透过白色面具落于两眼之间的剑尖之前,生息变化间成了另一柄长剑的剑尖。
下一刻,横跨百丈的飞剑飞刀如流光般从夜空刺来,少年观想在眉眼间的剑瞬间破碎,二首领的剑则是顿了一顿依然刺出。
它一顿,云素背着白绫再次一退。
与此同时,数柄刀剑从他意中跑出再在他身侧出现,精确凝现在二首领身旁几位知初的刀剑落点处,钉钉钉钉像是打铁的声音在耳畔回响,他借此再退。
他再退再退,跟前洒满天光的泥地中突兀长出一棵桑树,数道流光从粗大的树干刺进,又一头扎进小院里,云素从院门跑出,流光从院墙刺来。
他去到山石之后,流光从山石刺出,再刺进白雪,只在钟灵中留下一个个孔洞。
这就是钟灵意比之朝思暮想的好处与坏处,他不用去一心一意,却也造化不出本身就携带莫大威力的事物。
能造形,不能造意,当然无法与那流光媲美。
他还在退,而二首领的剑突然又突然的从黑夜中刺来,他脑后浮现一片雷海,下意识的动用手臂去捞雷去挥剑,两侧耷拉着的手臂怎么也抬不起来,但身侧的刀剑被钟灵的手一一握住。
雷光浩荡,云素一手握雷一手握剑,有若天公现世,他用钟灵造形,再赋予其天公剑之意,以天雷之速一剑横斩出!
剑退,他再退。
流光从钟灵造化鸢山追来。
他正要再退,要一直退到一直拖到徐知礼二人杀死另外两位迟晓。
就算他有了如此之大的初境,有了与之意韵相配的迟晓生息,他也只是迟晓,面对三个迟晓十数知初的合攻依然有些吃力。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件更让人无奈的事,仔细数来,此地要杀他的又何止这些人,单单那位听雨声,在见他死灰复燃之后,在见所有的剑刺破云霄而去都指向他时,他也默契的停止了弹琴。
白绫疲倦虚弱的维持着术法,这术法虽然用不上生息,但对她的心力有着不小的消耗,她望着这一切,对他的处境也感到很是无力,好在听雨声为了自身的安危并没有浪费生息去落井下石。
她对他轻声说道:“任何阵,再难再难,只要布阵之人就在阵中,那么就会有一个最简单的破阵之法。”
“杀人便能破阵。”
她搂着他,嗅着他身上的血腥气耸了耸秀鼻,许多剑影从她身畔掠过又被钟灵阻拦,她调整着视野望着四方说道:“你已经杀了四人,这方天地也不再遥远广袤有了缺口,你懂方位的,看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