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蚂蚁啃死大象的?而且,我与你仅仅知初,就算想,也改变不了什么。”
白绫认真的说道:“你虽然知初,但是不仅想着怎么应对二十日后的那些远超你的仙人,还要想着对付一个朝夕境的人,而且我见过蚂蚁啃垮大树的情景。”
她看着记忆中房梁上的女人,双眼漫出些忧伤落在指尖,语气里夹杂了些许恳请,抚着面具说道:“哪怕我们改变不了什么,就只是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劝他晚些去死,多听听他讲些故事,好不好?”
云素无法拒绝她,也无心拒绝她,笑了笑说道:“你们都在说,我很笨很笨。既然我是个白痴,那么一个白痴做些痴心妄想的打算,这是很合理的事。”
他看着白绫,有些恼火的说道:“我一直在劝你不要做和我一样的白痴,但你好像不太听劝的样子。”
白绫学着他,极其理所应当的说道:“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你是白痴,那么我也是很有可能的。”
云素故作惊讶的说道:“这世上,大概没人和你一样把自己是白痴这件事说得这么骄傲。”
白绫指着他说道:“这不就有一个。”
云素笑着,摇着头笑着。
她想了想,又问道:“你多大了?”
云素记得自己在池塘前与玉婉说过了,她也听到了,明白她又是在逗自己,配合她说道:“不告诉你。”
她在仔细的算着年月,算准之后骄傲的扬了扬头,说道:“十七,我不介意你叫我姐姐。”
“我十九了,你可以叫我兄长。”他佯装不服气的说道。
白绫吃吃的笑着,说道:“我明明听到你说十六了,真让人很意外很意外,我一直以为你只是长得青涩,但在这心里呀,其实是个老头子呢。”
他知道她在说自己的性子,扭头看向别处说道:“胡言乱语。”
白绫接着调侃他的说道:“整日愁眉苦脸,沉默不语,又喜欢发呆不知在想什么,哪里有个少年该有的朝气模样?不就是个老头子。”
云素远远看着她的眉眼,砖瓦倒映出的月光更加晶莹剔透,照在她白皙的脸上看起来朦胧中透着浅浅不遮五官的白光,说不出的好看。
没有多少人说过他的这个问题,他也觉得这除了不能让他使出天公浩然之外不算什么问题,抓住她眉眼里不经意间闪过的茫然,说道:“你也有许多心事,这个世界上应该很多人都有心事,这很正常。”
她理所当然说道:“我是有原因的。”
他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云素缓缓走近她,将她看得更清楚一些,说道:“看来你也和白先生一样,想对我说些什么了。”
女人不知何时悬在了月光中,白绫眼角弯起的月牙渐渐消退,整个人宁静下来,没有怪他打乱本来美好的心情,满脸无关紧要的说道:“我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与你说。”
“有个人死了。”
云素没有打扰她的思索,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继续说了,可脸上那点故作出的无关紧要哪里能掩盖住眼底浓郁的落寞茫然?
白绫毫不遮掩内心的怨气,轻声说道:“她应该是自己杀死自己的,死了就死了,可她偏偏要死在我的眼前,还死得很丑陋,没有只言片语,只留下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
“我不懂,我也不明白。”
她说道:“她应该在我身上做了什么事,也在其它地方做了很多事,我不想无由来做一些奇怪的梦,无由来的必须接受一切,想知道我是为什么,她又是为什么。”
云素静静的听着她讲,等她说完之后又将夹杂某种浓郁情绪的目光投向自己时才开了开口,随后又缓缓闭上。
分明是很多事,好像又仅仅是一件比较漫长的事,至今没有休止。
如若需要诉说,她的确是最好的人选,自己可能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