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学的朝思暮想，那是什么？”
道人再次提醒说道：“不是你，是师父。”
“朝思暮想。”
他读的很慢，好像在细细的品味，最后又是无奈又是耻笑的说道：“朝思暮想，白日里想夜里也想，光是听起来就是一耳朵扭扭捏捏的味道。白落的术也是这样扭扭捏捏。”
“你…”云素在他凶恶目光中僵硬的改口，不然下一刻不知身上哪里的骨头就要碎去，说道：“师父，怎么个扭捏法？”
黄石理所应当的说道：“你全心全意的想了半天才想出来怎么打架，这怎么不扭捏？恐怕在你还没想出来就被人一刀捅死了。你的意韵也一样，虽然你不用想那么久。况且，面对一个人时你能全心全意尽情施展，要是人很多呢？”
黄石道人轻易道出钟灵的破解之法。钟灵的一切基于想，而诗绪不让他去想，黄石道人让他来不及想。
道人甚至推测出了另外的弊端，想的少越极致，想的越多越弱。
云素突然想到接下诗绪千杯酒时的画面，那日密集的玉杯几乎布满天空与一千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他说：“我觉得师父说的不对，面对许多人时为何不能一心一意？”
黄石好奇问他道：“你如何一心一意？”
云素回答道：“我心我意皆在我身，哪里不能一心？哪里不能一意？”
黄石明白了，笑道：“好一只乌龟。”
他要这么说云素确实无言以对，不过对于自己的身份他还是有些不解，说道：“既然师父把它说得如此一无是处，又何必让我去学它，是为了给师父丢脸吗？”
黄石道人不明白他怎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斥声说道：“你既然有了自己的道理又何必再去学别人？我从没让你去学，我让你学的是后土的修行，用这层身份只是让你活的容易一些。”
他说回那道扭扭捏捏的术，说道：“若只是一个人，朝思暮想的确算得上一无是处，但就连我这门外汉都明白这些弊端，他们又怎会不知？所以学此术的仙人大都拥有许多侍从。”
云素明白过来，说道：“既然我学的是这朝思暮想，那么我的确是需要一些侍从。”
黄石道人牵着羊石头，带着他走进一家客栈，走过门槛时听到他的话语，忍不住低声骂道：“别太不要脸。为了洗你身上这股清楚味道老头子我花了多少银钱？你这一路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给你找一个装模作样的就知足了，怎么还想要一些？”
他交代完这些就要走，离去前，他掏出一个粉色钱囊付钱，还吩咐小厮给云素送去笔墨纸砚，又对云素说道：“朝思暮想必须一心一意，所以施展时通常需要某副书画或者某个物件，你自己画。”
他还说道：“画好就去庙会。”
云素看了一眼那个粉色钱囊，突然开口说道：“那囊真好看。”
黄石嘿嘿笑着，认可他与自己一样的眼光，说道：“我也觉得，所以我自己拿来了。”
“应该有人会不同意。”云素问道。
黄石拍拍胸脯的钱囊，随意说道：“有人不同意，我把他杀了，自然就没人不同意了。”
他又问道：“钱呢？”
黄石说道：“我吃了人家的酒，应该给钱，那也是人家辛辛苦苦赚的钱，当然不能拿了。”
云素点点头表示自己理会了，又想起些什么，说道：“我与师父相遇的时候，远处有些人，还有一匹马。”
“马吃了，当下酒菜了，省钱。”他眯着眼回忆着，说道：“至于那些人嘛，老头子年纪大，他们不过来碍事我也就不管了。”
云素面无波澜的问道：“味道如何？”
黄石伸出手指抠了抠牙齿，似乎是有些不好的记忆，恼火的说道：“嚼不动，塞牙。”
云素没有什么要问的了，沉默的望着他离开，直到他消失在视野范围内，目光快速转向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