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用修为。”
诗作木迟疑了,他看向身边一位位对诗尝经的死愤怒至极的少年少女,瞬间从愤怒的顶端走下。
他想着这样的买卖到底值不值,又问诗绪道:“你呢?”
诗绪阴冷的望着山上云素,语气坚决果断的说道:“我说过,我要他死在圣人弟子之前!要将他头颅与他一模一样的割下!”
远处,还有黑压压的人马在来,那就是要举起她的人。
在诗作木来之前她就做好了自己的决定,冬家利用冬生雪与杨释的关系接近甲士,再用人世间的术法换掉了大部分灰色盔甲笼罩着的人。
这些本是留在杀死唐晚晴之后掌控乌离用的。她抓起地皮与地皮上的画,按在自己的脸上,将整幅画印上五官。
她腾云驾雾飞身而去,半坐在云霄上,朝着山上的少年喊道:“云素!”
云素从细密呛人的尘埃中看向她,看着她脸上的画卷问道:“你后悔了?”
她露出微笑,画上的人被她扬起的嘴角挤作一团,摆摆手说道:“没有,你快去吧。”
云素不理解她这无意义的举动,他看向四周,看到那些围拢过来的人。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眼下他要么刺破头顶这件衣裳逼诗绪离开,要么让诗绪进山来与其斗个你死我活。
他不能选择与她拖时间,他自己也不确定在鸢钟灵不出现的情况下,山里这些经年累月留下的钟灵意何时会消耗殆尽。
周围愈来愈多的人,加上鸢钟灵毫不阻拦抗拒就让他接手钟灵意的举动让他感到紧迫,他下意识的想去尽快解决这件事情。
而最快最直接最安全的方法,无疑就是破开这件衣裳。
亦或者,在他摆弄这些事的时候,她会忍不住心头愤怒进山来。
如果有可能的话,云素并不介意让那些充满高傲蔑视的脸上出现一些惊讶懊恼的神情。但实际上,如果她不是从小就习惯了带着嚣张跋扈的神情行事,那么她越蔑视便代表这件事越不可能。
不管有多不可能,云素不是个喜欢什么也不做的人。他挥手抓过一把灰尘,放在手心揉捏,他能感觉到其中变化后的钟灵意。
他闭目盘坐在翎羽跟前,吹来山间风卷起堆积成小山的灰尘。
诗绪清晰感受到那处的变化,她承认云素有些本事,但不慌乱不惊讶。
诗绪依然蔑视云素,因为她非常确认凭钟灵不能破开衣裳,说道:“你费尽心机来到这又能如何?几只羊救你一次,朱雀救你一次,现在那只鸟又救你一次。”
她说道:“你的运气很好,但你还是要死。”
“你本来还可以死的慢一点,你甚至可以不用死。”诗绪压制着内心愤怒嘴里戏谑的说道:“但你非要着急死,你死了她也要死。你悔是不悔?如果你那时不那么选你可以好好活着。”
说着她越发的激烈,说道:“如果我想杀你,在那片树林时你就已经死了!我告诉你,在你死了之后,我会完完整整的把你的头颅送给你妹妹,我很想看到那时她会是什么神情。”
她真的很愤怒,尤其是在她之前明明有很多次机会捏死这只蚂蚁的时候,所以她第二次说出这句话。
诗绪忽然神情一转笑起来,笑着看着他,像是坐在某个戏台下的客人,悠闲的说道:“也好,看看你这只猴子如何在台上表演。”
诗作木一直望着山上的一切,他活了很长时间,看过很多生死,在这样的选择中,他无法为一个死人去舍弃周围所有活着的族人,哪怕这是一个在他心里有着重要地位的死人。
但他心里的愤怒可一点不比诗绪少,此刻见状也是开口说道:“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那位少女对云素依然是好奇大于仇怨,接着问道:“知初始终是知初,哪怕他有幸得了莫大的机缘,他那具身体总不像小姐这般,又如何能将这些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