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声势。
山间风一吹,云素去到柳林。
这里的一切荡然无存,不管是柳絮还是河流,而作为人世间曾经仙人的骸骨,许多都在火中存留了下来。
外面除了枯土只剩下难闻的焦味,不说曾经数不胜数的柳树就连草地也烧得干干净净,而那些满是纹路的墙却完好无损,他看了一会儿,以为诗绪醒了她就应该醒了,却发现上面的女人依然在沉睡。
云素闻过每一具枯骨,始终找不到她的那具,他找寻那只鸟儿,看到了它飞走,而诗绪的枯骨在几声鸟叫声中被风吹来。
他将诗绪的身子带在山前,说道:“这是你的。”
他将诗绪的身体扔出鸢山,又指了指鸢山中心那只裹挟满山灰烬的翎羽,说道:“那也是你的,你要一起带走。”
“不行。”
诗绪收好自己的过去身体,摇头说道:“没了那里,这件衣裳就不完整了,到时圣人像看过来,我可无法应对。”
鸢钟灵局限于鸢山,她的钟灵意当然也只存于鸢山,只要诗绪不靠近云素便无法将她杀死。他思虑片刻说道:“你带着你的人,离开乌离。”
诗绪不回答他,而是将矛头指向他说道:“比起谈我的去留,我更好奇你这样的状态能维持多久。”
云素说道:“你可以在这里等很久,看看我能维持多久。”
他并不着急,低身将唐晚晴翻过身毫不温柔的抽出深深插入她大脑里的水剑,然后用钟灵意封住了她后脑一柄柄水剑拔出后留下的窟窿与血。
唐晚晴感受着后脑一阵阵剧烈的疼痛,清楚这大概是少年的报复心作祟,深吸一口气断断续续的说道:“小肚鸡肠。”
云素恼火顿起,他立即想把她丢出鸢山或是再捅她一剑,然而最后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加野蛮有力了,说道:“晚晴姑娘说得有理。要是我的剑还在,我就自己戳你一剑了。”
唐晚晴的头部伤成这样依然不死足以证明其身躯的强悍,云素与她不同,他没有任何强大的生息温养身躯,有的只是数之不尽的钟灵意韵以及鸢山本身的生息,通过鸢山的万事万物挥发意韵。
如若诗绪也这样捅他肉身一剑,他必死无疑。
所以他要的是诗绪离开,而不是冒着可能会死的风险与其拼死拼活,更别说还有鸢钟灵这个变数,她仅仅是看了一眼就将整座山的钟灵交予了他,这很不寻常。
诗绪很显然不想被他三言两语就将自己长久做的一切打算落空,她揽揽裙边就在土上坐了下来,随手取出玉杯就仰头喝了起来。
几杯过后,她头也不回的问道:“云公子与我共饮否?”
“问了也白问。”
诗绪耻笑道:“好一个高大威武的男子,竟然不会饮酒,都不如我幼时养的只狗。”
云素看不穿她的打算,他并不打算轻举妄动,回道:“素不善酒,诗姑娘不妨去问问腰间的诗尝经,也许他喜欢。”
“问了。”
诗绪有些愤怒,但也还在笑着说道:“你要不出来,他说想让你也挂在这里,好一起饮。”
“对了,刚刚你可是差点死了。”
她话锋一转,继续挑衅说道:“你二人可真是情意浓浓,一个撒下一个跑,一个看着一个死。”
“过奖。”
这种言语攻击对他来说最无用的东西,云素面不改色的说道:“我与她可远比不上你和你那腰间的人物,没了你都要给他挂那晃着。”
诗绪眼中压制不住的杀意映在玉杯里,说道:“云公子好毒的一张嘴。”
“姑娘过奖了。”
云素微笑着感谢她,说道:“素不善言辞。”
他接着疑惑的问道:“诗绪姑娘还坐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这地是你家的?还是这山是你家的?你再坐下去饮下去,也许京城那边事情了结,圣人腾出手来发现找不到他的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