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鸟儿一直变作小女儿的模样自以为无人知晓的时时跟随,在她长眠之后,那里成了它唯一不敢涉足的地方。”
诗绪放飞青鸟朝天一抓,抓下满天青罗说道:“如今它再无威胁,所以我用于你身。”
面对这一切唐晚晴并不慌乱,她静静等诗绪回忆完说完,这期间她不断摆弄手里的梧桐剑,似乎想要找个合适的姿势,然后她才慢悠悠的说道:“是你也好,是她也罢,都是人世间。”
她总算找到舒坦合适的握剑姿势,觉着一只手力气不太够,她就双手握着梧桐剑。
她大声说道:“小羊,小小羊!”
在诗绪全神贯注在两只山羊身上时,唐晚晴明目张胆的举起梧桐剑,像一个村妇用棒子打老鼠野狗般的猛地打到她头上!
没错不是刺或者斩,而是打。
无礼又粗鲁,这没有对她造成丝毫伤害的击打却极具侮辱性,诗绪傻傻的愣住了,直到头顶青鸟鸣叫她才反应过来露出短暂怒容。
唐晚晴淡淡的看着她,拍了拍小羊说道:“我回来只为一件事。他为了我被你打了,我要打回来。”
又一阵风尘起,她逃离此地。
诗绪怒容消去,她并不是真的生气了,只是自然而然的觉得应该有那样的神情,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自然而然从哪里来,望着唐晚晴的背影摸了摸头顶被打的地方,离开这尘世很久,这样的感觉她竟然也想挽留品味。
“罗衣已成,哪怕你的羊再快,也逃不出这一县之地。”她丝毫不担心唐晚晴能逃走,垂头拨弄着手中青罗说道:“方寸已成。”
把足铃丢弃时唐晚晴感到很可惜,她的确觉得这只驴很美,她与云素一同骑在小羊身上,背着梧桐剑,手中的缰绳拖着小小羊和小小小羊。
她直直跑入乌离县,发现罗衣的绿翠丝线早已盖过老师的像,她离石像仅半尺,半尺之间是罗衣丝线。
而她与圣人间这半尺,有若天与地,很短又很远,不可逾越。
她看到圣人的目光依然遥遥望向西蛮,不管怎样她总得试试,于是让小小羊去撞那丝线,它听话的竖起羊角撞了一下又一下,丝线却纹丝未动。
哪怕它继续撞,撞得头破血流也只是让丝线上多出一些浅浅的印子。唐晚晴有些不忍了,连忙说道:“好了,好了。”
她揉着小小羊鲜血淋漓的角,望着缚住整个乌离的罗衣,对这一切难免苦恼,说道:“看起来她说的是真的,这衣裳的确很好,也很难挣脱。”
再想下去,她可能就觉得自己会死在这了,唐晚晴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急忙打散这些令人丧气的念头,拍拍小羊又去往别处。
乌离不大,最南不过鸢山,最北不过乌离县城外二里,咏离江横跨东西。
鸢山再南再翻几座山就是荒无人烟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的荒土地,那里不是西蛮,没有人想去西蛮时会浪费大量的时间物资与精力接连绕道几县从乌离走。
所以唐晚晴在高处一览乌离全貌后,选择先去乌离最北的地方。
这件衣裳若要遮下整个乌离,哪怕乌离再偏僻再人烟稀少,也会是很大的一个动静。
她要去接壤的地方,看看来往的人。
小羊很快,尽管带着她与其余的几个拖累依然很快,眨眼时间它就跑到了乌离以外二里。
在唐晚晴的眼里,一条条丝线缚住了所有来往的道路,她看到有行人若无其事的走进衣裳中,若无其事的与同伴交谈着,就连背上竹笼里的货物都毫发无损。
她让小羊走慢些,像个寻常牧羊人一样骑着羊走过去,突然问道:“二位可带伞了?”
才说完她便抬手指着小坡上方的天空说道:“刚刚打了好大的雷,不带伞可能不成。”
两人茫然的看着她和她三只奇怪的羊一言不发,目光不断在她身后打量,静等着她下一刻从身后拿出很多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