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治多少。”
笼子还是那个笼子,一个几乎和鸢山一模一样的笼子,不过此刻已经没了朱雀火的炙烤,外界的鸢山也在起火,不知道唐晚晴昏迷前有没有把它扑灭,她那般怜悯温柔,若有余力,应该是将其扑灭了。
和那里不同的是,这里没有尘烟,也没有那么多仙人,更没有什么和利益有关的纠纷猜疑。
没了朱雀火,她大概也比之前好受了许多,也有多的一些东西跑了出来。
上次他来的时候,水流也是被藤条锁住的,这次他来,还未进笼就已经听到了水流声。
在这个总让他产生某些压抑情绪的地方,这样清澈通透的声音无疑让人心情极为舒畅,他跟着她走到莲花边,然后她就离开,留他一个人在此处。
关于怎么治她的病,鸢钟灵已经在这些藤条上告诉了他,他不知道这些题难不难,但对他而言,这至少会是一段很恶心很压抑的过程。
比起当下事件的重要性,云素当然知道该做什么样的选择,所以在要不要治她的病这件事上,他从未有过犹豫,此时将目光投向那朵莲花也是一样。
直到此时,他仍然在嘲讽它,嘲讽它始终如幼儿般的心智。鸢钟灵让他看,要他理会,无非想让他认同,想让他成为他们。
他觉得它应该明白,他在鸢山并非一朝一夕,它应该明白这并非时间或是换种角度就可以改变的理念,但是它似乎并不明白。
云素随着他的目光步入那根茎处的牢笼中,走着走着,天上突然下起了雪。
紧接着,他看到山上上山的人群,推开门出来,刚好听到父亲在主屋里发出的沉重叹息,他应该也是在远远的看着他们,至于那叹息中藏着什么样的暗恼不平,云素没有去想。
这是早已预料到的事,鸢钟灵不会给他什么很晦涩难懂的题,因为他已经学会钟灵。她只会给他最烦琐最寻常的题,就像他不清楚谁的家在哪,谁家刚娶了亲,谁家的牛羊最好配种,谁家的儿子刚刚长大…
这就是解题的难点,也是为什么他觉得找到平三会加快解这道题的速度。
现在才刚刚下雪,他们也开始上山了,是要冬祭了,他眯起眼抬着头朝山上看去,看见那些叫嚷的牛羊。
一片片雪花落在他脸上,落在他的鼻尖眉梢,他感到一丝寒冷又低头看向地面,又看见雪花一点点落在溪水中。
它先是融化,然后愈来愈多变成一片片薄冰,直至冻住了整块溪水。
透过水镜般的薄冰,他清楚的看到溪水底下也种着一朵莲花。
第一次进来时,唐晚晴说过这是她的初,也是无论她从哪个方向看云素最有可能治好的地方。
云素摸向那块薄冰,初境中的太阳依然高悬,阳光夹杂雪花一起降落。
他感到一些寒冷,收回了手指,又看了眼另外的房间,发现苏一一不在里头,应该是出去玩耍去了,便在父亲的叹息中悄悄离开了院子。
他没有什么别的更适合的去处,想着冬祭时候他们都在山上,应该没人盯着这院子,云素便也不做什么伪装,远远跟在他们后头,跟着他们上山。
上山时他还时不时看看脚下藏在雪里的莲花,看看它在他的路途中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很快他看到他们在山顶停下了,他也跟着停下了。
云素了解鸢山的雪,初雪时会有一群人带着很多东西上山,他们的脚踩在雪上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们还会跪在雪上,跪在那些巨大的石柱前,把整个脑袋埋在雪里,聆听雪的呼声,听说那是鸢女的旨意。
他正想着,看见前头匆匆朝他跑来一个人,脸上写着的全是怪罪惊慌恐惧,他扭头看向他身后的山下,没有看见什么才长长松气说道:“你是谁家的娃?这种时候也要落后头?快跟我走!”
云素不知道他在恐惧什么,回头朝他看的方向看去,还没到他看的地方,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