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我也没有来到这里。”
他紧接着说道：“现在我来了，而你竟然还敢呆在这里。”
齐细水望着那口棺椁，内心有些慌乱，背起手往鸢乞九两人那处靠去，边走边说道：“你到底还是鸢山的孩子，我还是鸢山的族长，我们到底还是一家人。”
走到林老先生身侧，他才淡定的停下来，温和的看着云素说道：“孩子这些年有委屈，现在长大了，有了了不得的本事了，气性变大了，我也能理解。”
“总不能自己人打来打去。”
他含笑问道：“谈谈？”
现在才算到了谈判的时间，云素朝齐细水，问说：“谈什么？”
齐细水收起笑容，无比认真的点点云素身后的两个人说道：“把他们，还有那件东西给我，你可以带着家里人离开鸢山。”
他提及那个东西的时候，那位年轻的林‘老先生’露出激动渴望的神色。
云素不清楚他说的东西是什么东西，立刻摇摇头拒绝说道：“既然我们是一家人，那你还要我离开做什么呢？你这哪里算是谈判，分明是在索取，说的通通都是你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他问。
云素直入正题说道：“我父亲母亲在哪？”
齐细水看了眼鸢乞九，随后渐渐挑起眉头，似乎他也对此觉着麻烦，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他们在哪里，但你要把东西给我。”
云素一字一顿的认真说道：“我要的不是他们在哪里，而是他们。”
“你可真不像个懵懂孩子。”
这些年，齐细水与他相见不过几面，往年间看他在族中遭受那般待遇，却从未听他闹出过什么反抗之类的事情，本以为他应该是个软弱的少年。
此时相见，少年言语间隐隐透露着一股比与那乌离县长交涉时还要难缠的感觉，齐细水实在惊讶，说道：“先把人放了，我告诉你他们在哪。”
“可以。”
云素轻松答应下来，拔下齐细平肩头的小剑，在他的阵阵抽搐还有那怨毒的目光、紧闭的双唇中推给了齐细水。
齐细水接过齐细平，也不去管乞椿，他的存活本就是意外，所以他此刻真的很希望他死在这里，属实说道：“你的父母，在鸢女那里。”
这个答案没有出乎在场任何一个人的预料，他如此淡然的说出那位原来只是传说的鸢女真实存在，也不会引起谁的惊讶。云素问他说道：“鸢女在哪里？”
“这个问题不在我们说好的内容里，不过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还是可以告诉你。”
这个问题在鸢山几乎世人皆知，齐细水眼睛里出现比其他人眼里的虔诚淡一些的虔诚，认真的说道：“鸢女无处不在。”
云素又望向鸢乞九，鸢乞九看向自己凄惨的侄儿，又是觉着可怜又是觉着活该，上前领先齐细水一步，咳嗽几声说道：“我离鸢女最近。”
他问她说：“何处能真正见到鸢女？”
鸢乞九回答说道：“每年冬祭时，鸢女会现身降下来年的福泽。”
云素微笑着看向齐细水，说道：“作为一家人，我应该也是有资格参加冬祭的。”
“那是自然。”
齐细水说道：“不过你也应该为我们这家人，做一些贡献。”
云素疑惑的看着他，他伸手讨要：“东西。”
“什么东西？”
这是他第二次正面讨要那个东西，但云素还是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东西。他伸手拉了拉乞椿，问道：“是这个东西？”
齐细水沉默了一会儿，压下心头渐起的不耐烦，眼里泛起薄薄冷意说道：“装傻充愣。是那个让你成为仙人的东西。”
云素笑了笑，明白了他想要那卷清净，他偏偏头看看齐细水身后一直沉默的年轻读书人，说道：“你身后不就有一位仙人？你不去找他要，跑来找我？况且我不是仙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