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蝉默默的将头放低了几分。
她当然知道，自己如今的真实地位，哪怕是在上界里都趾高气昂的剑修，到了如今，也不得不低头。
因为她能活着抵达这里，能得到玄天剑宗掌门的亲自接待，已经是那位全力争取的结果。
而这三个选择，对她将来的印象极大，必须要仔细抉择。
“弟子愚钝，难悟其中玄妙，恳请掌门为弟子说明。”
公孙无量淡然一笑，摊开双手。
“其一，修剑道，你仍旧是你，你仍旧有屹立于世间的资本。”
“本座也会给你应有的资源作为扶持。”
“但此路漫漫，前程未补，死生不知，多有变数。”
姑苏蝉微微点头。
“那第二种呢？”
公孙无量又淡然说到。
“第二种，斩心魔。”
“你与我门下弟子李观交手失利，剑道之心受挫，你留于我宗弟子李观身边，观摩学习，假以时日你便可以破除心魔，实力更上一层。”
“剑修最看重剑意，你应该明白这条路背后的深意。”
姑苏蝉深吸了一口气，只是提起李观这两个字，她的心中就再无法平静。
无论怎么想，她也想不明白，堂堂上界筑基境中期剑修，居然在下界的练气境六层手中打了个平手。
甚至在最后一击的时候，他已经完全陷入了劣势。
对高傲的剑修来说，这种程度的心魔，不可能隐藏，也瞒不住任何人。
心魔一旦大成，到时候别说对战了，能否有一战的勇气都是两说。
“多谢掌门，这第三条路……”
公孙无量淡然一笑。
“最后这一条路，便是舍弃剑修身份，以寻常练气修士的身份，常居于我太虚剑宗。”
“你与上界再无瓜葛，我玄天剑宗在世一日，便保你一日。”
姑苏蝉楞了一下。
这是要强保她一世安稳？
这对太虚剑宗来说可不是好事，下界剑修本就稀少，能有成就者更是数不胜数。
如今她虽然是筑基境中期，但放在下界，是能和筑基境的所有人掰掰手腕的。
这对宗门而言是莫大的战力。
从头再修一次，实力尽废不说，能否达到如今的程度都是两说。
姑苏蝉不敢想象，那位到底花了多少资源，才让太虚剑宗给出如此宽厚的待遇。
想了想，姑苏蝉面露难色。
这些选择她看不透好坏，最终也只能向公孙无量求问。
“恳请掌门指点。”
公孙无量似乎早已知晓她的困惑。
直接说到。
“选择剑修，便是一条悬崖边的绝路，一步走错，便是身死。”
“选择斩心魔，便是相对稳妥的修行之路，但下界资源不如上界，修为提升速度必然降低。”
“选择废弃剑修身份，便是重头再来，当一个凡人。”
“你有三个月的时间慢慢思考，三个月之后本座才会回来。”
“你若是对斩心魔感兴趣，可以前往冷雾谷住下，李观便在那里。”
姑苏蝉楞了一下，抬头看向公孙无量。
在她的感知当中，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无论是气息运转，还是血气流淌，都是一个完整的人。
可这居然不是本尊么？
就在姑苏蝉困惑的眼神当中，公孙无量淡淡一笑，身子轰然溃散，化作一片清风向山门外吹去。
仅留一念，便化人形。
公孙无量的手段可见一斑。
“厉害。”
姑苏蝉微微心惊。
这位比他的恩人还强了不知多少倍。
简单收拾了心中的杂念，姑苏蝉向看守大门的弟子询问了冷雾谷的位置，这才在两位弟子的陪同下前往。
另一头，李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