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近乎死寂的平静。
却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在宴忱辞的心口砸开了层层波浪。
他掀开薄唇,声音喑哑无比,“那个时候是我气得昏了头,一想到你不愿意听我的话,所以我才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这是实话。
宴忱辞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那个时候太失控。
“可是宴忱辞,你知道如果我那个时候听你的话,会发生什么吗?”南卿问他。
宴忱辞摇头,表示不知道。
南卿便解释,“如果我吃了那颗避孕药,就等同于承认了我出轨,试问你当时那么生气,会真的放过我吗?怕是我受到的折磨比现在还多。”
“不管我怎么选,都逃不过你所谓的惩罚,所以我选择了诚实,起码没丢了自己的小命。”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落在宴忱辞心口却很重很重。
“宴忱辞,你不是一时气上头了,你是一直都不信任我。”
南卿说到这里,忽然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在你看来,我从一开始就是把你骗进婚姻这个坟墓里的嘛。”
在宴忱辞眼中,她就是个惯犯吧!
宴忱辞欣长挺拔的身躯晃了晃,许久没说话。
南卿也没打算等他做出回应。
正好这个时候医生护士都过来了,她便直接离开,消失在宴忱辞的视线中。
离开医院,南卿抬头,被外面的日头晒得眼角沁出了泪水。
抬手擦干,她才在路边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去哪儿?”司机扭头问她。
南卿还有点恍惚,“只要不是南山居就行。”
司机懵了,“小姐,你起码要给我报一个具体的地点啊,否则京市这么大,我真不知道把你载去哪儿。”
南卿的思绪被司机拉回来,思考了一下,报了江晚晚家的地址。
好像除了这个地方之外,她真的想不到其他地方了。
江晚晚家,仿佛就是她最后的避风港。
司机一脚油门轰出去,很快便将南卿送到了目的地。
江晚晚并不在家,但她自己能解开指纹锁,便直接进去,直接倒在客卧里睡觉。
殊不知,别墅外面停着一辆黑车,此刻司机正在打电话。
“宴少,太太来了江小姐家里。”
“嗯。”电话那头宴忱辞的声音透着几分疲惫,“让她待在那儿吧。”
而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南卿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等再醒来的时候,江晚晚已经回来了。
看见她再次出现在自己家里,还一脸憔悴模样,立马察觉到有问题。
“什么情况,是不是奶奶的医药费没交上,还差多少?我现在转给你!”
南卿摇头,“交上了,宴家交的。”
闻言,江晚晚掏手机转账的动作顿住,“你的意思是,这钱是宴忱辞交的?”
“不是,是老爷子交的。”南卿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情况比较复杂,总之就是交上了,至于这笔钱,等我和宴忱辞离婚之后,我再慢慢还吧。”
江晚晚沉默了。
好半晌,才试探着问,“卿卿,你和宴忱辞要离婚的事情,老爷子是不是也知道了?”
毕竟是好闺蜜,当真是半点秘密都藏不住。
南卿嗯了一声,眼神里透出无助和迷茫,“他不希望我和宴忱辞离婚,而宴忱辞也死活不松口。”
江晚晚明白了,“难怪你来了我这里,是在宴家待得喘不过气吧!”
南卿没说话,双手环抱膝盖,将头深深埋进去。
她没告诉江晚晚,自己不愿意回宴家去,还有一层原因,是一见到宴忱辞,就会想起自己被按在浴缸里的场景。
实在害怕得要崩溃。
“收拾东西,走!”江晚晚突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