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忱辞瞳孔猛烈震缩,就连心脏都跟着狂跳起来。
他直接伸手掰开了南卿的嘴,发现她居然用牙齿紧紧咬着舌尖。
太过用力,那舌尖已经被咬破了,伤口处的鲜血争先恐后往外涌,才造成了刚才嘴角挂血的模样。
“南卿!”
宴忱辞立马将她从浴缸里抱出来,任凭她湿漉漉,冰冷无比的身体贴着自己,将他也同样弄得浑身都湿透了。
脱离了浴缸,南卿的情况也没好到什么地方去。
她仍旧死死咬着舌头,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在颤抖,眼睛里没有丝毫神色。
仿佛是个没有灵魂的白色石膏雕塑人。
“南卿,把嘴给我张开,听见没有?”宴忱辞大声命令道。
但,无济于事。
该死!
即便是处理几十个亿的生意,宴忱辞也从未觉得这样棘手过。
心中的烦躁一点一点的递增,什么有种莫名的情愫开始在心口蔓延开。
宴忱辞感觉这样的情愫,好像是叫做害怕。
可他已经顾不上再去仔细分析,为什么自己会出现这样的情愫了。
此刻面前的南卿满脸都是水珠,漂亮的眼睛睁着,可瞳孔却完全没有焦距。
再加上那不断出血的舌尖。
宴忱辞怀疑,如果他不再做点什么的话。
那条舌头怕是都要被南卿给直接咬断!
宴忱辞便强行掰开了她的嘴,扭过头去,打算找一条毛巾塞进南卿的嘴里。
可刚扭头,便疼得闷哼出声。
南卿居然用力地咬住了他的手掌!
宴忱辞扭过头去,发现自己被咬住的地方已经渗血了,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用另外一只手去拍了拍南卿的脸蛋,试图让她松口。
毫无作用。
南卿完全跌进了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听不见看不到,甚至连痛楚都毫无察觉。
宴忱辞漆眸里涌过惊涛骇浪,低声咒骂之后,直接单手把她给抱在了怀里,大踏步走出去,将人放在了病床上。
而后保持着被咬住手掌的姿势,拨通了一个电话。
“方时序,我有点问题需要你协助处理,这会儿忙吗?”宴忱辞说话时,目光一直落在南卿身上。
电话那头声音慵懒,“难得见宴少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必须闲着啊,说吧,什么问题?”
“是南卿,她刚才被我摁着泡了冷水,突然就跟死了一扬,毫无生气,而且还有自残行为,打算咬舌自尽。”宴忱辞蹙着眉头,忍着手掌处几乎要被咬穿的剧痛,“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
方时序久久地沉默了。
好半天,才开口道,“宴忱辞,你知道我是目前全球最权威的基因研究专家吧?”
“所以呢,”宴忱辞反问,“你搞不定?”
方时序在电话那头,拳头捏得梆硬,近乎咬牙切齿的回答,“我搞得定!”
但是敢这样拿小事使唤他,也就宴忱辞一个人了。
方时序在心中不断给自己暗示。
这是过命的好兄弟,是好兄弟,忍,必须忍!
等心情平和下来一些,才开口道,“找找你身边有没有什么温暖且可以让她藏在里面的容器等等,只要是能让她躲进去并且感觉到温度就行。”
宴忱辞扫了一眼床上的被子。
他拉着被子的一角,然后整个人也躺在了床上,和南卿紧紧挨着,再用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密闭的空气让他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沉闷几分。
“然后呢?”
“她应该是以前遇到过类似的事情,此刻阴影被激发出来了,所以你需要和她说话,说点让她开心的事情,把她从阴影里拉出来。”
还有说她开心的事情?
宴忱辞张开嘴,是想说点什么的,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