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忱辞的呼吸逐渐粗重,低头想要吻住南卿的红唇。
南卿偏头,那个吻便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明显带着抗拒的动作,让宴忱辞不禁一滞。
他以往也是最爱吻住南卿的,将她那些哭喊声都给堵回去。
而南卿明明被折腾得很难受了,却还是会尽力地回应他的吻。
哪像现在……
“宴忱辞,”南卿声音有点哑,“你就这么饿吗,非要在这里发晴?”
是阮棠没能满足他吗?
一句话,让方才车里的旖旎瞬间如浪潮退个干净。
宴忱辞冷着脸,薄唇落在了南卿的脖颈上。
紧接着就是一阵刺痛。
南卿不禁轻声叫出声,气得伸手将他给推开了。
宴忱辞靠坐回车座上,外面的光线打进来,将他的轮廓线条映得很冷,视线落回南卿身上,讥诮着开口,“总得做做样子,让爷爷知道我们夫妻恩爱吧?”
南卿把副驾驶上的遮阳板化妆镜打开,看了眼自己的脖子。
刚才被宴忱辞吻得刺痛的那个地方,此刻出现了一个鲜红的草莓印,岔眼极了。
就因为要装出夫妻恩爱的样子,所以刚才在车里想要她,没得逞还非得留个吻痕?
南卿真想骂他一句疯子。
但宴忱辞已经降下车窗,和外头趴在车上打量的老爷子对视个满眼,“爷爷。”
南卿也只好挤出笑容打招呼,“爷爷。”
宴老爷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目光落在南卿那绯红的脸颊,以及那脖颈上突兀的吻痕上。
再想起刚才那声轻呼声,不由心里更开心了。
“饿了吧,我让厨房做了卿卿你爱吃的菜,今晚你敞开了吃!”
“好呀,今晚我有口福了。”南卿笑眯眯回答。
宴老爷子又道,“你们先进去,我去酒窖里挑瓶好酒,今天开心,喝两口!”
宴老爷子身体不好,但医生却说,偶尔喝点红酒对身体也是有好处的,故而宴忱辞便没有阻止。
他下了车,又过去拉开了南卿那边的车门,非常自然的曲起手臂。
南卿却只是微笑着目送老爷子去了酒窖,而后便直接无视他,从他身边略过,自己朝别墅走去。
宴忱辞薄唇不由紧紧抿着,好半天才跟上去。
他进了玄关,便发现南卿居然站在门口处。
“杵着干什么?”宴忱辞问道。
不等南卿回答,客厅那头已经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把鞋擦干净点,那可是我从意大利配货几十万才买到的限量款小羊皮鞋,必须用麂皮一点点的擦,再打一层液体蜡,对了,你洗手了吗,别把我的鞋摸脏了。”
说话这人是宴清甜,宴忱辞的表妹。
宴清甜和宴忱辞的父亲是亲兄弟,但宴清甜刚出世没多久,父亲便出车祸去世了,侥幸活下来的母亲原本是个歌星,车祸后便精神错乱,一直住在精神病院里。
只留下宴清甜一个女儿,是宴家众人合力照顾大的。
再加上父母的惨状,宴老爷子便格外宠她,故而便养成了她骄纵娇蛮的性格,在外人送外号,呛口小辣椒。
这个辣椒,指的是魔鬼辣椒,沾上就会辣死的那种。
宴清甜在外头的名声不太好,宴忱辞是知道的,但每次见了他,多少还是收敛着的,连带着对南卿也还算是客气。
但此刻宴忱辞低头,却看见南卿手里正拿着那双皮鞋,一副真的要擦的样子。
他冷下脸,拽着南卿的手,将那双鞋扔向客厅。
皮鞋在空中飞舞,差点砸中宴清甜。
宴清甜气得直接从沙发上蹦起来,“南卿你要死啊,还敢扔我的鞋子,你是不是疯……哥?”
视线在对上宴忱辞铁青脸庞的那瞬,宴清甜便傻了。
但傻了的不止宴清甜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