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想起来,上次去面试的时候,恰好被宴忱辞撞见,就直接被搅黄了。
事后他不论给钱还是给工作,南卿都统统拒绝了。
难道还在记恨挫了他的面子?
“南小姐,真的很不好意思。”负责人的声音,将南卿的思绪拉了回来。
南卿回神,缓缓站起身来,“我明白了,那么我先告辞了。”
这事本来就不关别人的事,南卿不会迁怒于人。
但走出律师事务所,外头白晃晃的太阳照在身上,南卿还是有些恍惚。
连这种很小的律师事务所都接到了她的“封杀令”,那她想正儿八经在京市找个工作,怕是很难。
南卿心情复杂,伸出手遮了遮头顶的阳光,迈步继续往前走去。
总能想到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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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六点。
yk酒吧,这是京市最出名的酒吧之一,因为能进出的人非富即贵,故而也就成了京市的销金窟。
南卿戴着口罩,手里推着小推车,穿梭在各大包间之间。
她在这里找了个工作,当负责送酒的服务生,每天能有五百块工资。
但这不是她用来攒够奶奶医药费的方法。
南卿想,能来这处销金窟的人既然个个身份显赫,那必然遇到的纠纷也比寻常人要多得多。
如果她能毛遂自荐,接手他们的案子并且成功打赢的话,就能迅速攒够那三百万了。
抱着这个念头,南卿干活得十分卖力。
她往小推车里放了三瓶红酒,按照主管的吩咐,推车前往363号包间。
包间里坐了好几个男人,头顶的灯光五颜六色地变换摇曳,将每个人的脸都照得有些模糊。
可南卿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其中角落里的那个男人。
徐深广。
她大学时候的学长,也是她曾经关系很好的朋友。
只是毕业之后,尤其是嫁给了宴忱辞之后,他们便断了联系。
眼下再遇见,徐深广西装革履,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整个人矜贵又优雅。
而她,却已经成了走投无路,靠着送酒来这里寻求机会挣钱的人。
南卿心中无比庆幸,自己此刻脸上戴着口罩,没有露出整张脸。
她垂眸,不再去看徐深广,低头乖乖的开酒,再将酒倒进醒酒器里。
“徐律师,”坐在正中央的男人缓缓开口,声音似乎也被那道贯彻了脸颊的伤疤而拉扯得有些变形,“我这个案子你能接对吧,那娘们摆明了就是想来分我的钱,这口气我不能忍!”
徐律师的目光从南卿身上挪开,嗯了一声,“是可以接的,但比较棘手,毕竟对方没有出轨证据,所以如果想离婚的话,最起码都得分出去一半家产。”
当然,也不是必然。
如果能找到出轨证据的话,那就可以让女方净身出户了。
“出轨证据怎么收集,那娘们精得很,我跟了好几次都跟丢了,根本就抓不到啊!”刀疤男格外来气。
末了又猛地砸向桌面,“妈的,但我能确定她就是出轨了,每次出门回来,那丝袜都破破烂烂的不说,内.裤也会变得不一样,还有上次,上次她胯.下生风回来的,说是内.裤弄脏就丢了,结果第二头有人给快递到了我的家门口!”
说这些话的时候,刀疤男的头顶仿佛都冒着绿油油地光。
暴怒的情绪在包间中流转蔓延,旁边几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赶忙上前安抚,“大哥,那是她不识好歹,不知道珍惜你的好,以后有她后悔的时候。”
“就是啊大哥,女人如衣服,一件衣服而已,脏了就扔了,咱们再换新的!”
话音落地,目光落在了正在倒酒的南卿身上,瞬间一亮。
新衣服,这不是就来了吗!
“你,陪我们大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