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没有得罪殿下,她怎么成了你的娘子!她原该是谁的娘子?”
周芸贤冷汗缓缓淌下,莲莲昨日夜里告诉他沈江姩和太子有染,他哪里相信,因为他心知太子根本看不上家境落魄的娘子。
他实在恐怕娘子来领犯人沈江媛,得罪太子,害自己被太子烦厌,本就因为停职一事四下奔波没有眉目呢。
他倒希望太子留娘子过夜了呢!
“谢小爷,殿下可容周某进宅道歉?”
“进去吧。爷传你进去呢。刁难周夫人一夜也是刁难差不多了。”
谢锦言毕进宅。
周芸贤回头对尤氏道:“你在这里等。莫叫人看出你同我有什么不得见人的关系。妨碍我清名。”
尤氏心头猛地一凉,这芸郎竟不信沈江姩和太子有染,明明自己亲眼所见沈江姩和太子相搀着进宅的,芸郎太盲目自大,小觑了沈江姩的手段。
周芸贤进得宅内,但见太子颇为慵懒的坐在阶上大椅,微敞着长腿,正在品茗,而他的娘子叫几个暗卫阻隔。
他岳母的小女儿沈江媛在太子后面抱着小狗,颇有些惧怕太子,他不知媛媛是因为宋煜让她改口叫哥哥做怕,还以为是宋煜阻挠媛媛和沈江姩团圆。
场面确实和偷情无关,竟是一番太子刁难旧爱泄愤之场面。
沈江姩攥着暗卫的剑鞘,她坚韧道:“殿下,有什么不满,你冲我来,你不要为难我的妹妹。今上已经要放人了,为何殿下从昨夜便不肯放人!”
宋煜静静凝着她做戏,打量着她假意抽泣时发髻上步摇轻轻摇晃,“昨儿夜里睡着了,如何放人?”
沈江姩耳廓一热,沉声道:“请殿下遵从今上旨意,放了我妹妹。”
宋煜继续不讲理道:“我就不放。”
沈江姩目光颇有些虔诚的看他,感觉着他应该演坏人演挺累的,她说:“你必须放...”
春茗无语,夫人这词儿也挺苍白,这二人演技不相上下。
宋煜抬抬眼,沈江姩就编排他一句词,我就不放,他再说就第三遍了
但却是这几字,却叫周芸贤胆战心惊。
周芸贤呵斥沈江姩道:“姩姩不得对太子殿下无礼!”
“可是!”沈江姩有意说。
“住口!”周芸贤怒斥。
“我...”沈江姩还有意说。
“住口了!”周芸贤更加怒火中烧,只希望制止妻子将事态弄的更糟。
随即周芸贤提起衣摆,跪在石阶下,“殿下,内妇常年身居内院,头发长见识短,说话不知边界,冒犯了您。周某替她向您道歉。”
宋煜不言。
在场剑拔弩张。
周芸贤续道:“若是这小犯人,殿下不愿放,我们便不领人了。请殿下息怒,再有,长时间滞留臣妻,对殿下声名也...”
燕青厉声将周芸贤的话止住:“放肆!你在威胁谁?”
周芸贤汗如雨下。
沈江姩心口气怒交加,“周芸贤,那是我妹,你凭什么说不领人就不领人了!而且,本就是今上准许了释放我妹。殿下分明是有意刁难。”
虽然是做戏,可这周芸贤的无耻程度是真的使沈江姩长见识,虽撇清了出墙之嫌,保全了名声,可当下气上心来。
宋煜仍不做声,她便是为了这样无视她亲人的男人割腕,独守空房,和他宋煜划清界限保持距离,“多谢周大人为孤王名声考虑。既然是今上开恩叫放人。孤...岂有不放的道理?”
周芸贤忙躬身道:“殿下请吩咐。草民素来知道殿下明月入怀,雍容大度。”
宋煜立起身来,睥睨阶下之人,在场众人一凛,竟皆屏息。
沈江姩吐口气,心想终于到收尾部分了,大概宋煜会说看在今上开恩的份上,他滞留她一夜也解气了,便网开一面将人放了,这样沈江姩也可以从燕青那警告的视线中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