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这次没有拒绝他,宋煜拉过枕头放在自己身后,依靠在那里,眸色凝沉的望着她的小嘴,他的身体随着她青涩的动作而剧烈地战栗,眸子里神色越发失控了。
沈江姩由于咳嗽,便离开了他,她咳嗽了几声,怯怯问他:“可以了么?”
宋煜嗓音压抑道:“嗯。好乖。”
“那你现在有动力去早朝了吗?”
“有一点点吧。不似刚才那样离不开。”宋煜轻笑。
门外,谢锦轻声道:“殿下,若周夫人这边安顿好了,您该出发去朝里了。”
“来了。”宋煜将衣裤整理好,低头亲了亲沈江姩的唇瓣,“你早上没睡好,在这里补觉。”
沈江姩问:“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煮给你。”
“不用你煮。有厨师做。”宋煜摸摸她项顶,“叫你来不是煮饭的。你不要有太大心理负担。这阵子你家里出事,没休息好过,趁现在好好休息一下。”
沈江姩眼眶一热,还是希望弥补他一些,“我想煮给你吃。”
宋煜明白她感激他帮助她家人,他说:“那简单做吧。注意用火安全。”
说着,将一个抱枕递给沈江姩,“给。”
沈江姩一怔,“给我抱枕干什么?”
“你不是喜欢搂着抱枕睡觉?”宋煜拧眉。
沈江姩看着抱枕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果能回到七年前就好了,那时他未娶,她也未嫁,做什么都理所当然,她将抱枕收下,面颊靠在抱枕上,发丝在枕上铺开,看起来温柔而孱弱。
宋煜拿起一缕发丝把玩片刻,安顿好她,便去朝里理政去了,他当真没穿朝服,百官看他穿的拧拧巴巴,都战战兢兢不知他心里又在计划除掉哪个出头鸟,穿这样简朴,莫非是户部有谁贪污,他穿这样装穷讽刺户部?都在猜他用意。
沈江姩躺在宋煜的大床上,原以为比较难入睡,岂知竟分外安心好睡,感觉在这里不会受到伤害,不多时,她便睡着了。
起身时已经超过了晌午,屋里下人加多四处暖炉,热烘烘的如晚春初夏,她去问丫鬟府医那里是否有针灸,丫鬟便去府医处取了崭新的针灸过来。
沈江姩将针灸放在桌案,随即下厨房煮了午饭,仍记得宋煜的母亲是淮南人,他喜欢他母亲做的糖醋里脊,沈江姩于是做了糖醋里脊,炒了青菜,做了淮南人常喝的牛肉汤。
当然她是上京人,做淮南菜做的并不道地,色香味也并不齐全,好在宋煜并不期待她可以做出满汉全席。
把菜上桌,她便坐在桌边等宋煜,突然有种等丈夫归家的期待感,当下又很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立场原不该乱想,自己是周夫人,不可以肖想。未来太子妃是夏凝。
过了午时,宋煜还未见回来,沈江姩便出屋门,坐在屋门外的长椅上等他。
等片刻,又步至殿门处,立在拱门底下等宋煜。
冻的她咳嗽。
丫鬟说,“沈小姐回房吧。外面天冷,殿下许是就回来了。若回来见您在外面受冻,免不了要罚我们照顾不周了。”
沈江姩没有推却,便回了屋里,百无聊赖又去逗鱼,逗的鹅头红金鱼乱窜,其中一条居然跳出水来,以非常完美的曲线弧度,啪一声掉在灰色地砖上面,兀自乱跳。
沈江姩连忙蹲下身去抓鱼,小声说:“你可不能有事啊...我好容易来一次,再把他的鱼弄死一只可就...没法收场了...”
她伸手去地上抓,鱼滑的很,一抓就窜,沈江姩就蹲地上往前跟着一点一点挪,抓一下,鱼窜一下,抓几回没抓手里,最后索性拿白色手帕把鱼一盖,准备隔着手帕加大摩擦力这样好抓,但这帕子一盖,看着多少有些安息的意思。
宋煜这时掀开门帘进得屋来,一回来就看见沈江姩蹲着小身板在地上抓鱼,最后将一条手帕盖在了鱼身上,他有种看见幼时调皮跳脱的沈江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