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成家之事,他牵着她过来,叫她坐在他腿上,他将下颌搁在她肩膀,“到底是不是你啊?”
沈江姩明白他问的是打断他腿之事,给她问的不自信了,“不...不是啊。”
宋煜没有说话。
“真..不是。看守虽然是我买通的,但我没叫他打你。你看,我希望他给你托个梦告诉你实情...”
沈江姩在宋煜那难以描述的神情里,几乎越描越黑,她的胃都替她着急,当即闹起饥荒,发出一声不合时宜的声响。
“你吃了晚餐么?”宋煜问。
“没有,我不饿。”沈江姩说。
咕~咕
她的胃...唉
“打包了饭菜给你。”宋煜指了指她梳妆台上餐盒,说着,他将床头小桌子拉到他跟前,习惯性拉开抽屉看看里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倒是没有周大人的痕迹,他抬手从沈江姩的腰里扯了荷包下来。
沈江姩不知他要荷包做什么,便走到梳妆镜前面,打开考究的餐盒,内里有两道菜,蹄筋和酥肉,一道青菜菌汤,和一份米饭,估计上次她在马车上吃这两样,他记住了,又点一样的。
沈江姩倒没有作假,拿起筷子吃饭,坐在椅上脚悬空,一边吃一边前后轻轻踢脚,抬头看见梳妆镜里的自己,这头发扎成这样,一个巨大的丸子顶在头顶,额角的伤口还渗着血水,罢了,又不打算与宋煜怎样,形象无所谓了。
宋煜把她踢脚的小动作看了看,还真处处是毛病,想找点优点呢,吃饭踢脚,和蹄筋扯皮被蹄筋崩一下嘴唇,还死倔死倔的。
倒也有大优点,大冬日里笨笨的把衣裳脱给那个素不相识寻短见跳河的孕妇,自己白白挨冻。
“宋煜,你喝酒的时候吃东西了吗?”沈江姩哪里知道宋煜在评判她优缺点,扭回头自然的问宋煜。
“吃了几口,没什么胃口。酒喝了不少。”宋煜说着便不再说话。
“那你们昨夜里在画舫喝酒的时候,你有点解酒的葡萄吗?”沈江姩问。
“没有。不到时令。懒得问画舫主啊,不想看见上京首富。烦他。”宋煜回答,突然轻声道:“安心吃你的饭,不要时不时同孤讲话。”
沈江姩不知他在忙什么,便回头去看,竟见他把她荷包里的碎掉的银票倒在小桌子上,一块一块去拼,用胶水粘,估计她老说话让他分心。
沈江姩快速吃完饭,也不知吃的什么时候的饭,昨日的晚饭显得晚,今日的早餐又太早了,总归半夜三更把肚子填饱了,然后她喝口茶水漱口,用帕子擦了擦嘴,便走到宋煜跟前,要跟他一起拼银票。
“不用你。”宋煜说着抬眼去看看吃了多少,这次饭量还可以,可见饿坏了。就在周府食不果腹的待遇,还爱的不能自拔么。
沈江姩便坐在旁边看他拼,她问:“撕都撕了,你拼它干什么?”
“那不是不想逼死你。逼死了你,孤王看谁笑话,谁又天天气孤王?这要是不生气,备下的几瓶子治疗心疾的药浪费了如何使得?”宋煜扭头盯她一眼,“吃饱了?”
“嗯。逼死了我,虽然心疾药浪费了,身体健康不是更好。”
宋煜凝她一眼。
沈江姩微微颤了颤肩。
宋煜哪里想到教训她一下不允许灯红酒绿场合贪便宜,她就寻死觅活,这番夜半三更不归家的样子。他认为需要把这个银票拼一拼。
“拼好了。你闭下眼。”宋煜在她闭眼后将一团胶水粘合的烂纸塞进衣袖。
沈江姩就闭了下眼,再睁开,宋煜将一张崭新的千两银票递到她眼前。
沈江姩接了,说:“这根本不是撕碎那张。”
宋煜说,“就是原来那张,孤王拼的严丝合缝手艺精湛罢了,你不要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要就拿来。”
“我干什么不要。我的钱好不好。”沈江姩心里感觉着今日里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