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早有应对,拉了她两个妯娌来助阵。
从头到尾,他们各自心里有数,就我们老俩口当了真,给他们当了枪使,最后气晕的却是你。你说我们,图什么?”
老国公说着,也心灰意懒起来。
太夫人满面泪痕道:“老大媳妇原本瞧着虽偏私霸道,却也还算稳重,大面上没什么错漏,近来诸事不顺,大病一场,行事渐渐失了章法。
她做长辈的带头,不知收敛,底下小的们可不就乱了套吗?
就说明玮虐待丫鬟们那些事,我听过风声,却不知这般严重,想来全是老大媳妇以雷霆手段善后,一日日纵容下去,明玮就长成如今这个混账模样。
这孩子,没救了。他若是个猫儿、狗儿,关笼子里也就罢了,偏生他是个大活人,掰不过来,腿长在他身上,谁能辖制?”
老国公嗔怪道:“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瞧瞧你,又操心上了。管他作甚?一个暴戾的糊涂虫,一个纵容他的老母,哪日他死在谁手里,我一点不稀奇。”
太夫人拍他手背:“到底是孙子,何苦咒他?”
“罢,罢,罢,我不说了。”
老国公见老妻不哭了,轻笑一声,听外面传郎中来了,便止了话头,放下帐幔,请郎中入内诊脉。
晚膳时,施窈见施家兄弟们齐齐整整,阵仗非常,便知施家人要拧成一股绳,对付乐安宁。
休妻。
这当口,施家肯定不会真的休妻,施明晖那儿,亲事没着落呢,也就吓唬吓唬乐安宁,叫她老实些罢了。
不过,万一休成了呢?
因此,施窈说睡不着,在关雎院里丈量土地,随口使唤丫鬟们出去串串门。
不到半个时辰,八卦便传回来了。
当时,太夫人赶走伺候的下人,只留汤嬷嬷在堂上伺候,下人们离得远,只听见里面尖叫怒喝的,哭嚎救命的,不知具体怎么个过程,也是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扒窗户上细听。
不过,结果却是一目了然的。
“二爷撞破额角,血淋淋的,抬出来时,人已昏迷,听说是他自个儿寻死,朝那桌角上撞。”
“大太太脑门磕得乌青乌青的,哭啊嚎啊的,方走出甘禄堂的院门口,便栽倒了,叫国公爷给扶住了,不然得摔个鼻青脸肿。”
“哎呀!我们国公爷老当益壮,就是反应快!木香姐姐,快说快说,还有吗?我好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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