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院子重要,还是她姐姐的性命更重要?
两天!她倒说得轻松,珠珠一个娇贵的女儿家,如何经得起两天的消磨!眼皮子浅到这份儿上,眼里竟只有眼前那点子荣华富贵!挪,必须今儿就让她挪!”
众人有的面带怒意,有的露出深思。
施窈这一手“威胁”,显然是有效的。
老国公沉吟片刻:“至多给她一夜,若明儿早晨珠珠没醒,我做主,老大媳妇你尽管使人给二丫头换个院子。”
国公夫人啜泣,福身回答:“谢老太爷恩典。实不是儿媳心狠,是做娘的,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只要儿女能好,儿媳背负骂名也得去做。待珠珠身子骨大好,我领珠珠上门给二丫头赔罪,感激她一片好心。”
施继安冷哼一声。
一个小妾养大的庶女,不顾堂姐生死,能有什么好心?
他甚至能猜到,她姨娘是怎么从小给她灌输憎恨国公府亲人的。
暖阁内,傅南君这般那般,说了与婆母相差无几的话。
一屋子女眷都红了眼圈,怕吵着施明珠,才没有哭出声来。
太夫人无奈道:“长在市井,又是小妾教养的,只外头瞧着花团锦簇,内里……罢了,窈丫头没什么见识,胸襟气度与京城闺秀不能比,小家子气了些。慢慢教吧。”
众人正抹泪,一时国公夫人进来,说了老太爷的决定,大家才略略宽心。
最烦恼的该属傅南君。
自她嫁进来,跟着婆母学理事,凡是脏事、坏事,婆母都让她去做。
这回也不例外。
寻常时候,给奴才们下绊子、打压小官女眷,她做就做了,可施窈不同。
施窈是正经的国公府千金小姐,施家有多娇宠女儿,她是看在眼里的。
她本以为施窈回了国公府,待遇不如施明珠,起码能有施明珠的一半吧?
结果呢,连施明珠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
事到临头,她不免有些退缩。
她怕的是,万一哪天国公府上下又宠起施窈来,到时牵扯出她,婆母摘得一干二净,她岂不是要被众人砸个黑锅?
因老国公发了话,她以为可以不沾手。
哪知,用晚膳时,婆母再度暗示她,施窈昏迷时更好行事,免得她吵闹扰了隔壁的施明珠养病,也以免奴才们乱嚼舌根。
傅南君暗暗叫苦,只得再来关雎院,先说了对菘蓝、山奈的惩处。
施窈拍拍胸口:“原来只是一口唾沫,我当她们下了毒呢,唬我一跳,以为像说书先生说的那样,府上爷们的政敌派人来暗杀国公府的主子。”
“天子脚下,谁敢如此张狂?”傅南君笑了笑。
对施窈话里的真假不去深究,婆母说施窈知晓菘蓝的行径,众人都这般认为,她没道理自讨没趣站出来为施窈分辩。
她指了指带来的一个丫头,“她叫秋石,是我的大丫鬟,平日最是老实忠厚。妹妹知道,府里正乱着,一时抽不出合适的人手,就叫秋石来服侍妹妹,我也更安心。”
施窈点头:“大嫂子费心了。”
傅南君坐立不安,聊不到几句便告辞,临走前给秋石使个眼色。
施窈只当自己暂时安全。
国公府的人听了她的“威胁”,不待见她就不待见吧,横竖自施明珠将她推入水中的那一刻开始,团宠施明珠的所有施家人都与她站到了对立面。
他们闹心、堵心,与她何干?
她更闹心、堵心呢。
因发生菘蓝吐口水的事,施窈有了心理阴影,身上高热不退,也没法子安然入眠,屋子里稍微有些动静,她便会惊醒。
当大半夜秋石推开窗户,冷风灌入床帏,施窈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
透过帐幔缝隙,她看到秋石拎着气死风灯,从大开的窗口朝她走过来。
秋石伸头朝内瞧了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