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宇走进这间开在北原首都的汉式客栈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嘶……那不是何一民?”
仔细再观察两遍后,周宇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在北原首都竟然看到了南村何老爷。
当初何一民是前两个和周宇的延寿教签订田地租赁合同的。现在看起来租赁的田地规模小,才十几顷,但对当时的周宇来说,能花钱办到的事都不算事。
这些租赁合同只执行了三年,等延寿教把粮价打下来之后,就把田地退租还给曲阳县那些地主了,何一民也是其中之一。
原本的南村何老爷在这里看到周宇,而且是一副胡人打扮的周宇时,整个人觉得自己在做梦,眼花了,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难道世间有如此相像之人?”
按照逻辑,教主是不可能跑到北原首都一个客栈来的,所以何一民觉得这是不是某个长得特别像周教主的北原牧民。
生意人的大脑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把对方骗到冕州去,将这个人“送给”教主,当教主的替身来使用。
可是周宇脑袋转得更快,他很快就凭直觉大概猜到为什么何一民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样子这个客栈是他建起来的。
这家伙在投机,看准了周宇在北原建设港口,准备把生意做到北原的预期赌了一把未来北原首都会有一些兴汉商人通过海路“偷渡”到北原做生意,还会把生意做到北原首都里来,所以他在这儿投资开了客栈。
这种投资眼光让周宇很难评。如果周宇和北原交恶,他的投资岂不是打了水漂?而且不做生意反而开客栈,是想旱涝保收吗?
周宇向何一民走过去,四处瞥了几眼,觉得这家客栈也就是表面光鲜,里面的设施都比较廉价,看来收购这里的价格并不高,何老爷没有投入巨资。
“这是要我称呼何老爷还是何掌柜?”
边小声说话周宇边把食指竖在嘴唇上,让何一民闭嘴不要大惊小怪。
何一民瞳孔地震,赶紧把自己的嘴捂住。然后左右看了几眼,小声地问道:“教主?”
周宇点点头说:“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何一民有些慌张:“您怎么到这……这边走,这边请,快请。”
过去周宇刚到曲阳县的时候,还得以利诱之,才能和何一民地位平等。等到了五年后,何一民一个小地主已经没有和周宇平起平坐的资格了,说话都不由自主哈着腰。
开玩笑,眼前这位不说娶了北原公主,还有一个安右道观察使的岳父。除非去高丽、东瀛发展,否则何一民只会被笼罩在周宇影响力之下,随意拿捏他。
进了何一民自己居住的房间,他赶紧请周宇坐下,这才小声地问:“教主,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周宇一时还真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说明白,但嘴里还是先说了句:“怎么,我不能来这里吗?”
何一民赶忙说:“那您来北原肯定也是上宾,可您打扮成这样显然不是一般的事。”
“哦?你觉得我是来干嘛来了?”
如果一般人和何一民这么说话,他直接就怼回去:我管你干嘛来了,你爱说不说,你猜我猜不猜?
可毕竟这位可是延寿教的教主啊,他一丁点都得罪不起,只能开动脑筋随便想了个答案应付过去:“你不会是过来买马的吧?走私战马这事别人不好做,您的手段却不是我们能比的。嘿嘿,您说是不是?”
趁着他说话的时间周宇想了想,自己要是拿下古尔车城的话,这家伙的客栈投资还真的能赚到钱。既然如此,他为了利益为了立场,为了夺城门的军队是从他的客栈里出来的,他也要被迫和延寿教“同呼吸共命运”,那和他说一说自己真实的战略,他也不可能傻到跟古尔车城站到一起。
就算他是个精神北原人,此时他也没有了操作时间和空间。
“好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