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不见延寿教势力膨胀不知有没有一倍之多,自己这个北镇抚使却连20个厂卫的差旅钱都舍不得掏,还得过来看看人家能不能赏些油水。
范兴越琢磨越觉得自己把走私战马的事捅出去才是真正的吃力不讨好。
到时候教主贿赂了自己的上官,来一个查无实证,自己反而要丢了这身官袍。
话说开表达了态度之后,范兴顿觉得一路的气氛没那么紧了,他也放松了不少。
进了曲阳县之后他更是瞪大了眼睛发现曲阳县大路上行人稠密、商旅如织,连纵马奔驰都做不到,只能跟着策马缓行。
他惊叹道:“上次我来时,曲阳县没有这等繁华景象。教主治政有方啊!”
周宇摇了摇手:“我又不是知县,范大人说笑了。”
范兴笑着说:“就算是我也耳闻这位牛县令只好风雅不爱庶务之名,就凭他能治理好曲阳县吗?还不是依赖延寿教在此,教主在此的缘故?”
周宇没有继续谦虚,只是说:“其实是因为临近新年,大家到城里买卖东西,置一些新衣新鞋,自然显得路上行人众多。”
其实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曲阳县的人口真的增长了。
延寿教在曲阳县大肆投资撒钱,大家都有活干有钱赚,民间自然也呼朋唤友把亲戚叫到曲阳县一起挣钱。
做小买卖的人多了,赚到钱之后想着扩大规模,或者让自己轻松些,需要人手时第一信任的就是自己的亲戚。
于是本地人的外地亲戚不断涌入曲阳县,真的让曲阳县的人口有了明显增长。
这种情况在整个冕州发生着,只不过由于曲阳县是延寿教总部,每个月发月钱和采购的钱都是巨大的一笔。有了钱就有消费,为了赚钱大家纷纷朝曲阳县涌来,集聚效应特别明显。
别说曲阳县里的房价,曲阳县里的房价都跟着涨了些。
而商业活动的发达也带动了娱乐业的发展,让过去原本不仅没钱也懒得出门的乡下农民,现在都愿意跑到曲阳城里去看一看街头上耍的把式。蹭一蹭茶楼里的新鲜故事听。
这样一来路上的客流量不就多了么。
延寿教将没工作的穷人吸纳一空,也让小偷小摸之类的犯罪大量减少,街头治安状况好了许多。
就算有黑恶行为出现,延寿教立刻就会出手把案件办了。
由于外地过来的黑恶势力在曲阳县找不到无业人口进行人手补充,所以也做不大,势力没办法膨胀,最多也只能做做设赌、放贷、诈骗这种,每次都被延寿教轻松清除。
范兴啧啧赞叹曲阳县的繁华之时,也观察着路上的行人和曲阳县里的居民模样,发现人人都面无饥色不说,一些人脸上还有油光。
多数人衣着干净整洁,脸上带着笑意,端端是一片乱世中的乐土景象。
他参照了一下京城里看到的景象,不由得在心中暗叹延寿教能做大,自有其本领啊。
就算京城里高门大阀家庭之中的奴仆,也不见得都能餐餐吃饱脸上无饥色的。脸上能泛着油光的都得是高级仆人了。
京城里的街道上,更是有数不清的乞丐。就算大路上他们不敢去,怕被官员、贵人的奴仆当街打死,其他京城的边边角角之处却充斥着他们的身影。
每几天都能听到有贼人做了什么绑票、杀人的事。
而能入范兴耳朵的,这些绑票杀人的事,还得是对着官员、权贵之家做的。对小民犯下的罪甚至都如一潭死水般翻不起波澜。
这样一比,京城百姓甚至不如曲阳县的小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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