卲仲嗣平静了下心情:“不知教主为何跟我说起榨油厂的收益来,莫不是为了向我炫耀?”
周宇说:“并非如此。而是我在向邵员外说明,只有我有那么多高产油的豆种和千顷豆田,只有我有那么多不用给钱只要管饭的人手,也只有我有能榨出好油的秘技。只要我的榨油厂在开着,就没人能和我拼价格。所以实际上我正在垄断安右道的榨油业,今后不管是在安右道的食用油,还是通过商队卖到南方去的食用油,都只能叫做占豆油。我卖的是榨油厂股份吗?我卖的是整个安右道的食用油市场以及对外出口份额。所以,不能单单拿它是个榨油厂的股份来看待。”
卲仲嗣眼神复杂。如果这周宇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他将从首情县的榨油厂赚到不计其数的金钱。
他做生意经常蚀本,但价格高东西还卖得出去就肯定能赚钱这种基本道理也是懂的。他知道垄断的生意最好做,价格合理些就不愁卖。
别的商家不想延寿教榨油厂垄断,也想做榨油厂和延寿教比价钱,那得先和他们一样有只用负责吃喝不用给钱的劳力,不然人家低价还能赚到钱,你低价却只能蚀本,那傻子都知道还没等延寿教上手段呢你的店都要倒了。
卲仲嗣故作轻松地问道:“教主的意思是,你这榨油厂的股份很贵?”
周宇点点头:“南方的客商已经把我们的存货买光了,现在还有人在客栈里等着新一批货呢。我先发南方客商的,冕州那边的我都暂时没怎么卖,如果有剩下的立刻发冕州去,半天就能被买光。我还得继续扩大规模,安右道四个州,我再把厂扩大几倍都卖得掉。所以,邵员外猜猜,市场形势这么好,我为什么要卖股份,让人进场一起分这一大桶油呢?”
卲仲嗣很动心,但是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周教主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吧。”
“因为我延寿教教徒众多,我周宇要养着他们,就得有地。光有钱从南方买米,运上来路上就损耗一小半了,而且买的多了人家也会抬价太麻烦不值得。所以,我这榨油厂的股份只能用田换,不卖钱。”
作为安右道最大的地主,卲员外忽然伸手端起了面前的酒,看着周宇说道:
“耕种乃是国本,周教主有此见识且知行合一,我卲仲嗣敬你一杯,以表敬佩之意。”
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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