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之前想过,这位刘知州邀请自己过来,是想谈谈合作的事情。因为延寿教喜欢帮助穷人的名声在外。
当然,在一些人眼里延寿教是用入教的手段把穷人变成了延寿教的农奴,和其他地主做的没什么不同,只是方法更隐蔽,穷人也更愿意罢了。
没想到刘知州竟然是想让自己和冕州一样建一个民兵军。
而且他的意思是只要自己这个延寿教的教主不反对,刘知州恨不得把那些没饭吃的,随时都可能变成贼寇的穷人都丢给延寿教兜着算了。
兵权可以给自己,但周宇还是有些纠结。
他又不想造反,兵权再多有什么用,白白养着那些民兵要耗费钱粮,延寿教又得不到什么好处。
除非有田地来屯垦,把他们当成农夫来用而不是民兵来用,那才不是亏损,而有可能赚回来。
人口、田地、兵权……
周宇模模糊糊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为什么非要用这些民兵军来打赐庆县的贼寇呢,把他们建成民兵军之后屯垦就行了,打仗的事派专业的人来做不好吗?
刘知州和欣州人都会担心翻天鹞回来,可是自己知道那姚二庄实际是在哪里。所以其实未来一段时间内并没有什么防御需求。
欣州的民兵军种地当教众,自己从冕州派教兵过来做事就行了。双方都能达到目的,就没有人在乎。
因此周宇对刘文墨说道:“那就依知州大人所说。不知知州大人想建一支多少数量的民兵军?”
祝庆县的人口包袱很重,因此刘文墨说:“不知冕州的忠义军有多少人?”
周宇说:“两个营,2000人。”
其实是2千的编制,周宇按延寿教的编制方法弄成了两个营一共2400人,也没人在乎。
刘文墨说:“那就比冕州多一千吧,3000人如何。”
周宇说:“因为届时剿匪打仗肯定会有损耗,因此会多补一些人手作为后备等待补充。”
刘文墨很高兴,他巴不得周宇多养些吃饭的嘴巴,祝庆城里的难民乞丐最好都送过去。
刘知州没想到事情谈的这么顺利,他还以为周教主会担心钱粮的问题而婉拒,毕竟几千人的钱粮开支真的不小。
不过周宇还提出了要求,延寿教将在赐庆县买田种地,否则难以支撑这支民兵军的开支,希望刘文墨同意。
反正刘文墨都同意。延寿教做事比其他人要妥帖得多,在冕州人人夸赞,名声上佳,所以他就算把兵权交给延寿教,也是放心的。
事情说完,细节方面的事,该由谁来对接办理此事,还得等刘文墨跟手下人通气商量。
听说那孩子的母亲回来了,周宇就先和刘知州告辞了。
走到屋外,那女子已经到达,手上牵着一个瘦弱的小姑娘,旁边还站着一个男子,一起看着周宇。
对方看到周宇之后就跪下了,说自己是这女子的丈夫,请求周宇把他一起带走,免得与妻儿分离,他愿意为贵人做牛做马。
但周宇又不是不会看。这两个孩子紧紧地和他们的母亲靠在一起,对这个男人看都不看一眼,显然情况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因此周宇指了指孩子问他道:“这两个都是你的孩子?”
男的毫不犹豫地说:“对,都是我的孩子。”
周宇却再问女子:“这两个孩子是你和他生的?”
此时女子却卡壳了。按道理说这种事实性的东西要回答起来很容易,是或者不是没有那么难。但为什么她顾虑重重不敢说呢?
男的扭头对女子使眼色,女子却不看他。男的只好赶紧找补道:“我是赐庆县的一个农民,他们是流民,和我生活在了一起,我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看。”
周宇想到了忽然出现在自己马蹄之前的小男孩,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边?他是被推出去乞讨的,那次差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