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家门干沉默了。他们原本将冕州当成可能进行粮食高价倾销的重要市场,可是这雨一下,冕州不干旱的话,它的地位就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重要了。
那要为了和这延寿教斗气而投入资金、人力、运力吗?
如果延寿教是只小虫子能随意摁死的话,他们也不至于在这里一起讨论了。可是眼下中原粮仓为了生存,已经和南方的稻丰源粮商争起了地盘。
再在冕州开个战线,真的好么?
“良才,你去过一趟,也见到了那个周宇,你说说你怎么看吧。”
周良才举起双手朝东家们拱手做了一圈揖,面带苦涩地说:“东家老爷们,请恕我周良才这次说得直白。见过那周宇之后,我觉得招惹他是不智之举。”
一人问道:“嘶,这人有野心?难道想造反?”
周良才赶紧解释:“不不不,这周宇年纪轻轻创下如此大的基业,不是凡辈,心气也高。因此就算咱们能压他一头,他也不见得会放弃他的粮店,反而会和我们长期纠缠下去,毕竟他的延寿教在冕州深入乡村。有人说被延寿教控制的田地已高达万顷,也不知是真是假。”
中原粮仓的东家们又被干沉默了。虽然他们不太信这话,毕竟只是说控制的田地,又不是实际拥有的田地。但就算缩掉水分,说不定也有10万亩田地,足矣让中原粮仓的东家们平视对方了。
周良才继续说:“并且这次过去也得知了一个消息。冕州建立了一支2千多人的民兵,称为忠义军。结果兵权直接落入周教主之手,民兵直接就在他延寿教的营地里吃住训练,领头的巡察军官更是他的大舅子。”
有人摇摇头问道:“别说这个了,你可有去看他种下的麦子,长势如何?”
周良才赞叹道:“他延寿教的教田,比村民田地的麦子长得更好。也不知这延寿教到底如何传教,让教徒愿意为不是自己的田地这么卖力气。不过是和农奴一样,包他们吃喝住宿罢了呀。”
一人不无羡慕地说道:“看来这定是有他特殊的本领了。如此说来,不论对延寿教来软的还是硬的,咱们都胜不过他们了?”
周良才肯定地说道:“恕小人直言,延寿教在冕州已是坐地虎,短短时间内将当地的地主们收拾得服服帖帖,通过联姻也结好了当地官员,势力钱粮都不缺,我们中粮看不到何处能胜啊。”
见自己都这么说了,自己的东家们还有些不甘的样子,周良才只好再说道:
“并且小人猜测,那郑琦参将扣我粮车,抢买咱们粮食之事,怕是也和延寿教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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