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成是冕州上阳县的一个小地主,也听到了官府催缴摊派的风声。
他当然是不愿意的,日子本来过的就不好,现在交完重税,还要给官府交摊派,凭什么啊。
之前不是说只有百顷地以上的大地主才交的吗?
冕州其他6个县都缴被催缴了,据说没人敢不缴,因为官府请延寿教帮忙,没有哪家得罪得起延寿教。
现在只剩地阳县和上阳县还没开始了,王九成心想自己这里是上阳县又没有延寿教的人,离九阳县又最远,会不会官府前面把摊派收够了,到上阳县这儿就不收啊。
有人串联让大家都不缴试试,王九成觉得可以考虑,反正不就是叫苦哭穷嘛。
然而令泰清怎么可能会那么不公平呢,立刻催着地阳县和上阳县进行催缴。
两地的知县也只好派出了收下的胥吏衙役干活,然后这些人收了些贿赂,便开始磨洋工,催缴进展十分缓慢。
两地的知县本来是不想引延寿教进自己县的,延寿教没来他们就维持现状。
可是现在催缴任务已经眼看着推不动,地阳县和上阳县的知县也只好照着知州大人的指示,向延寿教求助。
周宇对于冕州最后两个延寿教尚未大规模进入的县非常重视,直接派出了原本驻扎在主营地的部队进入两县,决心趁此机会一举拿下冕州的最后两块拼图。
于是大清早的,王九成就看到,上阳县的老吏王保朝着他家走来,后面跟了一长串的人。
王九成眼睛都瞪大了,赶紧迎上前对老吏王保喊道:“王大人,这是何意啊?”
王保前两天收贿赂磨洋工,回去之后却被知县老爷痛骂,他也知道自己办事不利。可那不是因为办不成事嘛,要是办得成,他也乐意把事办成了干脆。
那贿赂也就几十文钱,还不够吃顿酒的。今天不一样了,身后跟着人,王保走路都带着风。
他先对王九成摆了摆手:“不敢叫我大人,也别套近乎,今天是来催缴摊派的,你家5顷地,一共5石粮10贯钱。”
王九成在他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就大声叫苦:“王大人啊,我们家去年交足了税,今年哪有钱粮再缴摊派,我每天饭里连油花子都没啊。行行好吧,我家可缴不上这么多,缴这么多是要我的命啊。”
这些话王保听多了,他指了指自己身后人举着的旗子:“看见没有,延寿教,你不要跟我说你没听说过。人家过来帮你解决事情来了,让他们跟你说。”
说完王保带着一抹嬉笑走到旁边,开始看这延寿教怎么处理这小地主。也不知他们是来软的还是来硬的。
王九成一听是延寿教来了,心里还是有点慌的。毕竟这一长串人看起来至少50人,腰里还直接挂着刀呢。
就是不知道是真刀呢,还是拿来吓唬人的铁片子。
但领头的至少脸上带着笑,虽然是假笑,王九成也至少明白对方没有准备一上来就来硬的。
于是硬着头皮说道:“见过诸位延寿教的…的好汉。”
延寿教这位领头的也恰好姓王,叫王遂,他说:“我们不是什么好汉,乃是为民送方便来了。”
王九成不理解:“方便?”
王遂点点头:“你们上阳县离九阳县最远,催缴进度也是最慢,肯定还不知道我们延寿教下乡一站式服务是怎么帮你的,现在让我为你说明一番。”
王九成脑袋一转,赶紧喊道:“我不借折子钱,我不借折子钱!”
扭头对王保说:“王大人,哪有这样的,我缴不起摊派,可不能让我去借钱缴啊。到时候还不起折子钱,我的地、我的家怕是都要被延寿教给收去了呀。”
王九成一屁股坐到地上嗷嗷假哭起来,而听到风声的王家人已经短短时间内组织好了一些佃户,一起拿着锄头陆续跑了过来。
见到王九成被逼得在地上哭,一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