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佳丽坐在镜子前,愣愣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眼无神,脸色麻木,就连脸上的胎记都显得更浓些。
1月17日她回门之后就跟随车队从九阳城往曲阳城出发。
当时刚刚新婚的她憧憬着婚后生活,两天后她在曲阳城里用自己的嫁妆装点房子,以女主人的身份期待着往后。
然而左等不到右等不到她的新婚丈夫,他失踪了。
她派人去九阳城问,也去问延寿教的人,都不知道他的行踪。
延寿教的人告诉她教主和副教主有时候也会离开个一两天大家找不到,但很快就会回来。
当她追问那这次怎么都几天了怎么还不见人影,对方也讷讷答不上来。
五日过去、七日过去,方佳丽离开了曲阳城,把家搬到了路边井营地里。她也不知道这个举动是为什么,可能很复杂,也可能她只是想要早点看到自己的夫君。
方佳丽数着日子,十日过去都十一日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自己的脸想着,他是不是骗了我。他说喜欢我,应该是骗我的吧。
忽然路边井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恭迎教主~恭迎教主~”
延寿教教徒掀起阵阵呼喊,越来越整齐,越来越大声。
不仅仅是周教主的新婚妻子在等待她的丈夫,延寿教的教徒们也在等待他们的教主出现。
虽然延寿教内部没有宣扬教主的离开,但许多事情都需要教主做决定,而且他刚刚新婚,就离开了这么多天。大家多少都知道了他没有在曲阳城。
然后今天,教主和副教主物理意义上的从天而降。
他们的这种出场方式让教众们立刻呼喊了起来,等确认确实是教主之后,所有人都开始大声喊起了“恭迎教主”。
一种有了主心骨的感受让大家原本有些提起的心安定了下来。
周宇看到属于自己的延寿教在用齐声欢呼的方式迎接,觉得他们即使无法和高巍的士兵比精锐,但比起忠诚却绝不逊色。
周宇和朝自己敬礼的护教者们挥手打着招呼,一边朝路边井营地里自己的房子走去。虽然这房子建的简陋,但已经是周宇经常拿来会客的地方了,只要知道自己回来,他们就会来这里找自己。
然后他看到了脸上戴着面纱的方佳丽走了出来。
蜘蛛也看到了:“你猜对了,她确实在营地里。”
周宇走过去对她说:“不待在城里吗?这里的地方小,而且平时他们操练也挺吵的。”
方佳丽看着眼前人,有许多话想问想说,最后吐出口的却是一句:“夫君,吃过了么?”
“我?还没吃呢。”
“夫君一去这么多天定然劳累,让我为你做些饭菜吧。”
“也好。”
方佳丽也不知道自己原本到嘴边的质问为什么忽然消散了。好像当确认他回到了自己身边,之前堵在胸口的阴霾忽然就没了。
问他为什么刚刚成婚就一句话不说离开这么多天,问他为什么要让人如此担心怕他出了什么事。
不必问,都不重要了。
周宇刚回来就开始处理积压了十几天的事情,也没有精力去管别的。
1月19日,曲阳县这边的延寿教如期举办了周教主的新婚饮宴。虽然教主没有出现,让整个饮宴少了些氛围,但反正是内部的饮宴,延寿教的大家吃喝得高兴就完事。
期间也有曲阳县本地的人过来找教主,不知是祝贺,还是想借着做喜事教主不好拒绝,请他帮忙些什么事情。
但没人找得到教主,它们只能留下一些礼品和字条,希望交给教主。周宇此时开始处理,一看纸条形形色色各有要求。
有的简单些只是曲阳县这里的,几个自认为有头脸的人想和周宇维持好关系,过来送了点礼。
有的却忽然想为周教主介绍大豪商,说是可以买来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