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济看到宫寅上前,详细汇报探案进展,“主子,高滦之已经逃出京城,经卑职严苛逼问其手下,那批遗失的玄铁兵器藏在武定侯府位于京郊的别庄内,那里住着高滦之一位外室,说不定借那外室之口,能查到高滦之潜逃何地的线索。”
他蹙眉问道:“高滦之未婚妻那里没有得到任何线索吗?”
宫寅回答:“高滦之未婚妻楚向彤所在的大将军府,目前对我们大理寺很是抵触,对卑职声称,若是没有证据,不得对大将军府大小姐进行盘问,所以卑职目前没有办法。”
“派人盯紧楚向彤,”他抄起外袍往外走,随手指了几个人,“你们几个随我去武定侯府别庄,瞧瞧高滦之那外室是怎么回事。”
“是!”
眼前众人乌泱泱朝外疾步而去,尉迟济站在熟悉的衙门门厅中央,神情有些恍然。
他明白了,他明白他在脑中断断续续看到的景象,并非乃未来所发生的事,而是另一个时间线真实发生过的情景。
在那个时间线里,楚南絮没有逃离武定侯府别庄,孟向彤一直假冒她的身份,顶替着大将军府嫡女的头衔招摇于世。
他的四皇弟尉迟绍,因为没有招惹到他,小命一直留着,至于高滦之,他一直都是临王的人,只不过并非像当下这般,而是蛰伏到两年之后才显山露水。
一切似乎有很大的变化,一切似乎又没有变
为何当下的发生,与他脑中看到的情景不一样了?
尉迟济的大脑快速运转着,归根溯源,事情发生变化的最开端,是楚南絮勇敢逃离武定侯府,从孟向彤手中夺回自己的真千金身份。
尉迟济的大脑仿佛有一道惊雷轰然炸开。
楚南絮她也是拥有那一段不同寻常的记忆的!
怪不得,怪不得她一直对他很是抵触,在见他的第一眼,眼神有着他读不懂的复杂。
她与他拥有的那段不堪的记忆,对于她来说,一定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脑海中的景象骤然变化,一幕又一幕后续发生的情景在他眼前快速闪过,他的心随着眼前的画面跌宕起伏着,直到他看到牢狱中两具赤身相拥的身体,整个人才渐渐从所看到的画面里抽离开来。
智多近妖的他,眼前拨云见日,千丝万缕的头绪逐渐清晰。
尉迟济想明白了,那些人为何会经她的手,给他们二人下了那般不堪的毒药。
下药之人,嫌他碍了别人的路,又恨极了楚南絮,且见微知著,看出了他对她的情意,顺水推舟,下了一箭双雕的狠手!
尉迟济的脑中不断盘旋着好几个人的名字。
尉迟德,尉迟绍,高滦之,孟向彤
这一次,他一定先下手为强,不会让他们有伤害楚南絮的机会
唇边突然沁入一股苦涩,但是却又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香甜,和难以割舍的柔软,尉迟济食髓知味,主动用力吮吸着,不过两息,他的胸膛被一双柔软的手所抵住,口中的香甜随之消失,尉迟济猛地睁开眼,入目一双含怒带嗔的眸子。
“尉迟济,你不要脸!我好心喂你药,你为何要咬我!”楚南絮小脸涨得通红,琼鼻皱了起来,一边怒斥着他,一边抬手用衣袖抹着唇边的药汁。
她的唇瓣如熟透了的桃子,不止红润,还些微有些肿。
“我、我咬你了?”
尉迟济开口的嗓音有些哑,一双俊眸无辜极了,毕竟还是个刚刚还因发热昏睡不醒的病人,楚南絮顿时有些于心不忍,神色缓和了许多,还连忙拿出水囊递到他的唇边。
但是,这些不耽误她吐槽他。
“尉迟济,你这个不知好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