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爷!”楚楚面露欣喜喊了出来,看那人和一般的财主富户不太一样,一点都不臃肿,身材又高又瘦,脸庞稍长,年纪比亲家黎奶奶年纪起码年长二十岁,也有点相似。
上官直也面露欣喜,笑得很慈祥,在刚才就一直盯着楚楚看,但又不敢靠前:“顺国公小姐辛苦了。”
而后又加了一句向着焦仲珏:“大人一路辛苦了。”
想来对接的人已经告知楚楚的身份了,上官直知道是自家人,只是那么多官员在,他有点畏手畏脚。
看他们俩似乎有话要说,焦仲珏把自己和楚楚的口罩和帽子重新戴好,招手把几个官员招出了门外的台阶说话,把屋里的空间留给了楚楚和上官直两个。
钟县令忙着汇报苇州县的抗疫情况,表示说今天药品刚刚到,就已经分发到各个点,也让病患们都服了药。
焦仲珏:“这么迅速就对了,藤县那边服药后的效果很明显,只是本县情况有点特殊,这药不知道对痢疾有没有效果,只能明日视情况再进行调整。
有什么你们及时回去安排,再忙也得轮流休息,我们也要歇下了,明日再做打算。”
“珏世子,那明日……”
“明日派个人跟着我们就行。”
钟县令似乎还有话要讲,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陪他们吃饭,但焦仲珏摆摆手,让随从送客。
钟县令只好带着三个官员走了,也没等上官直一起。
里面厅堂里,上官直自我介绍:“家里三个舅舅,草民排行老大,家里有过病患,所以没敢将小姐安排进去住。”
神情很是恭敬,但是由于是初次见面,又知道她是顺国公家的嫡女,所以过于拘束。
“大舅爷,亲家奶奶和小婶都叫我楚楚,你们也这么叫我吧。
她们很担心你们的安危,还给你们带了信。”
早就候在门外的洛梅听说这话才把书信带了进来,楚楚接过就全部递了过去。
上官直接过也没有马上打开,但是放手上紧紧地攥着,对楚楚的话也点了点头表示说知道了。
楚楚又问:“大舅爷家里还有病患吗?有没有服药?”
上官直马上回答:“先前死了两个下人,然后都按官府的要求搬出去焚烧了,另有三个染病稍轻的原本送去了城外的庄子养着,没想到却得痢疾又死了一个。
今天庄子传消息过来,另外两个怕是也不行了,庄子里的农户现在也有几个染了痢疾,但是今天得的药已经送过去,只怕也是难了。”
神情有点颓败,也有点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明日会好转的。”楚楚将藤县的病患服药后的情况告诉了舅爷,果然上官直的眉头舒展了不少。
“庄子里喝的是什么水?”楚楚忍不住问了一句。
上官直说:“也是井水,而且前七八日也按官府的要求沉过石灰的。”
“舅爷家里的人后来有染过痢疾吗?”楚楚又问。
上官直回答说:“不曾,后来看外面疫情太严重,死了很多人,我们就连下人也不允许外出,全部吃储存的粮食,后院也种有点菜,节省一些还够吃,家里人汤药是天天喝,没有断的。”
“舅爷们这方法倒是对的,还是让家里人继续静默在家里,非必要不要外出。”上官直默默地点了点头,只是看着楚楚有点奇怪,似乎觉得这种话,不应该是这么小的孩子可以说出来的。
所以楚楚解释说:“亲家奶奶应该在信里有说,楚楚是通药理的,也拜了名师为师傅,这次跟京城最有名的唐郎中来的。”
上官直将信将疑,还好焦仲珏进来了,但是上官直看到他后更是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