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玉安拉着秋月的手,心中暗自揣测穆骁的来意,面上却努力保持着镇定:“哟,是什么风把殿下您给吹来了?真是稀罕啊。”
穆骁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稍作停留,最终落在岑玉安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我听闻你打算盘掉这家铺子,是真的吗?”
岑玉安轻轻点头,落寞地回道:“是啊,悠悠已经不在了,我在这京城之中也觉得索然无味。盘掉铺子,或许就能找到回家的理由了。何况我父母也想我了,前些日子就已经写家书让我回家看看了。所以这次回去,我可能就不回来了。把铺子盘出去,也省事一些。”
穆骁急着说:“可是这铺子是你和乐悠亲手办起来的,你真的舍得吗?”
岑玉安心想,一个死的铺子和一个活的苏乐悠,自己自然是知道怎么选的。
但她又不能表现得太明,于是她轻轻垂下眼帘,掩饰住内心的波动,叹息道:“我又何尝不眷恋这里的一切,但悠悠地离去,让这里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我来京城,本就是为了与她相依,如今她已不在,我留下的理由便也随风而逝了。”
穆骁闻言,鼓足了勇气,轻声问道:“那么,若是为了我,你可愿意留下?”
这句话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让岑玉安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她微微一愣,随即轻咳一声,试图用言语来化解这份突如其来的尴尬。
“殿下说笑了,您身份尊贵,而我不过是一介平民女子,怎敢有这样的奢望。不过,殿下你也不缺银子,不如接手这铺子,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
穆骁的眼神异常坚定:“我并非戏言,玉安。”
穆骁眼神太过炙热,岑玉安感到有些不适。
她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殿下若是有意,我就找人去写文书。”
穆骁的声音低沉:“好。”
“你不问问多少银子吗?”岑玉安提醒道。
“那多少银子?”
她比出一个手掌。
“既然殿下如此诚意,那我便开诚布公。这铺子,我原打算以五百两银子盘出,但既然您有心接手,我便不再多言。只是,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们都是跟着我多年的老人,我希望您能善待他们。”
穆骁没有立刻回应,岑玉安心想是不是自己太贪心了,对外她只要价二百两的。可眼前之人是皇太孙,这区区五百两也不算过分吧。
穆骁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轻轻放在岑玉安手中:“这是一千两银票,除去铺子的费用,余下的便作为你的路费和生活费。我知你心意已决,不愿勉强。
但这铺子,我希望能以入股的方式继续经营,我会亲自监督,确保它的繁荣。每年的收益,我会派人送往江南,让你无论身在何处,都能感受到这份来自京城的温暖。
若是何时想回京城看看铺子那随时都可以。
这里永远是你的归宿。”
岑玉安望着手中的银票,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若说她不感动,肯定是假的,韩知砚对她的好,如同兄长般温暖而无私,而眼前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这个比她年幼两岁的男子,却以一种更为直接和热烈的方式表达了他的情感。
这种照顾,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那种照顾。
她的心乱了。
穆骁离去的身影渐渐淡出视线,秋月轻叹一声,转头对岑玉安说道:“岑姑娘,平心而论,其实殿下还是不错的。”
她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驱散那些即将萌芽的温柔情绪,口中喃喃自语:“刚才差点感动了。呸呸呸,真是晦气!差点又被那些虚无缥缈的幻象迷惑了。”
她眼神坚定,“别胡言乱语,男人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我可不准备碰的。”
秋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又迅速被同情所取代:“可是,奴婢分明看到殿下离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