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不停地踢踹他。
顾景珩将南鸢抵在冰凉的桌面上,大掌粗暴地撕扯着南鸢的衣裳,力度很大。
“你混蛋!”
南鸢伸手想要打他,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顾景珩抬起头,冷冷的盯着她:“还想打孤?还以为孤会惯着你?”
“告官?长本事了啊!”
“自己瞧瞧,跟孤鱼死网破有什么用?最后吃亏的永远是你自己!”
南鸢的脸上满是屈辱的神色,咬紧牙关,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片刻。
顾景珩捏着南鸢的下巴,让她直视他的眸:“后悔了吗?”
他伸手轻轻的拂过南鸢脸上的伤痕,心下一软,温柔地问道:“疼不疼?”
“觉得那狗官判的不公平对不对?孤砍了他给你出气怎么样?”
“你跟孤道个歉,开口求求孤,孤就……”
南鸢冷笑着看向顾景珩,道:“求你?恶心!”
“我看到你就犯恶心,你以为你是什么?我的救命恩人吗?我应该感谢你吗?”
南鸢头疼的厉害,心里更是像针扎一般的疼,似乎只有把话说出来了,心里才不那么堵得慌。
听到这话,顾景珩面上的温柔顿时消失不见。
他最了解南鸢的,平常胆子就小,最是怕死,现如今连死都不怕了,就是不开口求他。
果真是真心的了,真心觉得他恶心。
“好,好好好,南鸢,你狠。”
“孤就是犯贱才跟你说这些!”
“你瞧瞧看,看孤不救你,你会有什么下场!”
顾景珩松开了手,拂袖而去。
公堂上,顺天府尹早已吓破了胆子。
刚刚太子的话可都传了出来,要是那姑娘一点头,他怕是脑袋都已经搬了家。
“拜见太子殿下。”
瞧见顾景珩出来,顺天府尹连忙跪了下去。
“看孤做什么?要孤教你怎么做吗?”
被太子骂了一通的顺天府尹低头哈腰,连连应是。
又伸手让手底下人将南鸢押解出去,游街示众。
南鸢被人押解着,一步步地朝着公堂外走去。
她一头青丝披在肩后,身上只有一件中衣,脚上连鞋子都还没来得及穿,瘦削的身形显得格外单薄。
顾景珩负手站在那里,瞧着她越走越远。
求他啊!
宁愿死,也不肯求他吗?
眼瞧着南鸢要踏出府门了,顾景珩伸手想拦。
不用求他了,开口说句话就行。
可是没有,南鸢连头都没回,跟着差役走出了官府。
顾景珩微微抬头,望向天空,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浊气。
罢了,也是该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没有他的庇护,她会是什么下场。
顾景珩收回视线。
另一边。
南鸢被押解出来,关进了囚车中,后面还带着一个猪笼。
身边的差役按着流程将审判结果高声宣布,带着南鸢一边朝河边走,一边诉说南鸢的罪状:红杏出墙,水性杨花,不守妇道,浸猪笼。
周围的百姓义愤填膺,不知道是谁开头朝南鸢丢了个臭鸡蛋。
顿时,南鸢的脸上、衣服上沾满了泥土和鸡蛋碎屑,模样十分狼狈。
周围人的情绪瞬间调动起来,烂菜叶子,臭鸡蛋,没有的拿着东西的,直接朝南鸢丢去了泥巴和石头。
“砸死她,砸死这个不守妇道的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