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郡的弟子,一个个强颜欢笑,哪还敢有丝毫嚣张?
许牧之所以举办这场宗师宴,一来是为了震慑这些上郡和中郡弟子,二来是靠着池尧山让外门的地位在宗派提高一些。
三来,则就是拉近与一殿一府三堂的关系。
当然,还有第四点,就是给长老堂压力。
独孤破身为掌门,对池尧山表示了恭贺,并且一脸认真的希望池尧山继续努力修炼,以求更进一步。
他又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然后就离开了。
掌门在此,众人多少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长老堂无一位长老来。
许牧完全将自己当做了外门的主事之人,带着池尧山给内门掌事长老牧槐山以及一殿一府三堂的主事之人敬酒。
酒过三巡之后,许牧便向着牧槐山说道:“牧长老,当日梅师兄带弟子去拜访时,向您说的很清楚了,您若不信弟子与长老堂的赌局,弟子可以去求掌门来作证。
不知牧长老对弟子掌管内门之事,有什么意见?”
此言一出,一桌子人便纷纷放下了酒杯,安静了下来。
牧槐山依旧不苟言笑,表情冷漠,淡淡道:“此事,长老堂事先并未与本长老商议过。”
只一句话,便表明了他的态度。
许牧笑道:“所以,今日的宗师宴,弟子没有请长老堂一人前来。”
“所以,你很没有规矩。”
牧槐山冷哼道。
其他人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纷纷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做派。
这件事情,他们的确不便插话。
毕竟这是许牧在向牧槐山夺权。
许牧淡笑道:“牧长老,天擎剑派这些年的状况,大家有目共睹,其中有外门的责任,也有内门的责任,不过归根究底,还是长老堂的责任。
牧长老身为天擎剑派的一员,难道就甘心看着天擎剑派这么一日日衰败下去么?”
牧槐山闻言,冷冷的看向了许牧。
半晌之后,他才开口道:“我天擎剑派以后如何,还轮不到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辈来左右。
这些年来,长老堂并未有任何逾越派规的决定,而你,本长老早已听闻,你许牧并不是一个守规矩之人。
我天擎剑派之所以能传承数千年,便是因为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不可破。
谁敢破了规矩,便是我天擎剑派的罪人!”
“什么狗屁规矩?”
许牧闻言,顿时来了火气,怒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
你口口声声规矩不可破,天擎剑派曾经百万弟子,纵横天下,是何等的风光,何等的荣耀?
便是因为你口中的规矩,才令我天擎剑派变成这般情况。
你数一数,如今天擎剑派,还有多少人?
十万?五万?三万?
还是一万都没有了?
曾经我天擎剑派最鼎盛时期,单单混元武圣都超百位。
如今呢?
若是掌门飞升,癫剑圣被拖住。
是不是随便来一尊武圣,就能灭了我天擎剑派?
到那个时候,你和谁去讲规矩?
谁还会听你的规矩?”
“放肆!”
牧槐山闻言,暴喝起身,怒瞪着许牧。
许牧却凛然不惧,冷冷道:“牧长老,内门大权,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此事由不得你。
内门不是你牧槐山的。”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