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能学好，为什么你们不学？就是懒！就是好吃懒做！就是废物！就是垃圾！
死在学校里都行！就是不能退学！必须学！死了都得学！”
宁丰年抹了一把脸，觉得对方的唾沫在脸上已经抹匀了，“死了就是死了，就是没有了，就是永远消失了……一条人命在你眼里比不过考试？真是……”
“当然比不过！不高考怎么上大学！不上大学怎么挣钱！不挣钱怎么活？没钱就是垃圾！没钱就是废物！”
“你一口一个垃圾废物，想必你一定是年入百万，房车都有咯？”
宁丰年笑意盈盈看向他。
“呃……”方脸老师脸色阴沉。
“是吧！老师你一定是参加了高考，而且肯定考得不错！不然也不会在这么大的学校里当老师……但，你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垃圾废物了？”
“你什么意思！”方脸老师狠狠盯着他。
“我的意思是，世界上有人做老师，就有人做农民，有人做高官，就有人当保洁……不是说地位的高低和工资的多少……单凭这个世界上不只有高考一条活路……”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不高考以后当农民保洁？你能挣几个钱？你在土里挖不出金疙瘩！你在马路上扫不出票子！”
宁丰年耸肩，“那就当木工……当保姆……当打工仔……最起码，人还活着不是吗？”
“哈哈哈哈，越说越离谱，打工仔，废物垃圾！能挣几个钱？”
宁丰年立马打断，“你怎么张口闭口都是钱，你是掉钱眼儿里了？”
“呸！没钱能买吃的穿的？没钱能去逛商场买衣服？没钱能去买珠宝首饰包包？没钱能有女人看上？老子要是有钱，什么女人没有？”
眼见着对方越说越离谱，宁丰年嗤笑道：“命都没了还要钱？就算你说的对，那几十块钱的衣服也是衣服，为什么不能穿？
不要珠宝首饰包包也能活，为什么非得拥有？没钱就不谈恋爱不结婚，自己活着就成，又有什么不可以？
你张口是钱闭口是钱，其实说中自己心里的欲望吧……你想要这个，想要那个，所以你觉得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
就像妓女，她们会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是妓女，如果不愿意，那一定是钱没给够！
你也是这样的想法！对吧！”
方脸老师嘴角抽搐，“……我让你爸妈来……这样你就老实了！”
“哈哈。”宁丰年突然笑了，“说不过就找家长？家长来了我也是这套理论！活着最重要！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那放心，你——一定会死！”
像是通知，又像是恶毒的诅咒，宁丰年没来由得后颈窝一僵，“什么意思？我……我可不会死！”
即便死了，也会重新回档！
但他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只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便走出了广播室。
宁丰年砸吧着嘴，对刚刚刹那间产生恐惧心好奇。
这打嘴仗还开始诅咒了？
他可不管这么多，继续拿出之前的检讨书念。
一遍又一遍，念得头晕目眩才停止，看着周围并没有变化的景象，他认了，这招没用！
跑出广播室，他在墙壁……在走廊……在楼梯……细细摸索，非得看出个异常来！
其他队友已经完全不见踪影了。
宁丰年随意一瞟，就看到旁边班级里的队友……就离谱……
一共三个，不知道是谁，穿着防护服，端端正正坐着，讲台上的老师声情并茂地讲着知识……但他看不懂。
照着正常情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