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对这一切我都有分寸。所以你不必这般焦心忧虑,我不会让自己死的。”
温玉雪经历过一次死亡,知道死亡是怎样痛苦的一种感觉。
无论如何,祁承星都不该体验那种感觉。
她问祁承星:“告诉我实话,你知道解药在哪儿是吗?”
“是。”
祁承星没有否认:“可我不能和那人低头,就算是死也不会低头。如今我还不知该怎么同你解释。阿雪,时候还不到。”
温玉雪回到自己在这时候不该感情用事,可心里的难过还是抑制不住:“祁承星,你在外头做什么,过去都发生了什么,我从未问过。只要你不说,我就是能感觉到你有再多的秘密,都从未开过口。可事关生死,我只要你一句实话。你若不低头,这毒可还有解?”
祁承星沉默了。
温玉雪的心,也落到了谷底。
片刻之后,祁承星才用双手拉住温玉雪的手腕:“阿雪,我不瞒你。我在京中所知之事,同我中的毒有直接的关系。所以若我事成,毒一定能解。若事不成……大概也不必解毒,我便不能活在这世上了。”
祁承星啊祁承星,你在做的事情那么危险……可曾有半分想过要告诉我?
温玉雪轻轻地将自己的手从祁承星的手中抽了出来。
她背过身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微红的双目:“好,我知道了。那么从今日开始,你要做的事情我不过问,我要做的事情你也别拦。”
说罢,她就脚步匆匆而去。
留下祁承星一人坐在原地,怔怔地盯着温玉雪离去的背影:“阿雪,你在怨我吗?”
——
接下来的几日里,祁承星和温玉雪的院子里的气氛,实在是显得有些奇怪。
温玉雪总是有许多事要忙,白日里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府中。她找遍姜州名医,甚至不惜高价搜罗一些珍稀药材。
与她相反的是祁承星。
从前祁承星总有许多事情要忙,整日不在府中,偏这两日他几乎天天待在府中。
姜州的秋意渐浓,小厨房里炖了羊肉锅子,祁承星竟破天荒地找到正在忙着的秋凉问道:“夫人怎么还不回来?再晚,这锅子就要烧干了。”
秋凉伺候许久,也知道祁承星的脾性从来不主动找她们这些丫头说话。
她受宠若惊道:“夫人吩咐了,让爷先吃。她晚上才回来,爷若觉得困倦,也可先睡下。”
她还想起温玉雪的特意叮嘱:“夫人还说了,这两日入秋,她怕冷。所以屋子里要多放一个炭盆,爷若觉得热,可去书房安歇。里头的软榻,咱们都收拾好了!”
小丫头忙着手头的事,完全没有注意到祁承星的脸色都黑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