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果百香,回味无穷,师父如今的调茶的本事越发高超了。”
永夜轻笑,伸手点了点茶盏,“这茶道本就与医道相通,当初神农尝百草茶当首冲,这可是味好药啊。”
沧溟心有所感微微颔首,“师父说的是。”
放下手里的茶盏,从袖口掏出一个小巧的白玉药瓶,恭恭敬敬的呈到永夜面前,“师父您给掌掌眼,这药配的如何?”
永夜白髯般的眉毛一挑,接过他手上白玉瓶,刚打开瓶塞就感觉到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永夜微微合眸细细嗅着这药香辨认里面的药性。
不多时只见他睁开双目眼里的精光一片了然的神色,看向一脸期待的沧溟心里好笑的点点头,“药不错,不过,你是不是在里面多添了点什么?”
沧溟面露喜色的给自己师父伸出一个拇指,“要不说您是师父呢,只需这么轻轻闻一下就能洞悉一切,弟子自愧不如。”
永夜嗔骂道:“你这小子,惯会顺杆儿爬。刚夸你两句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老实说,这药是怎么回事,我闻着怎么有些熟悉呢?”
沧溟嘿嘿一笑又给自己师父续了杯茶,“师父您有所不知,我这不是给兕寒配解药么,这配着配着就调出这么一个好东西。”
“这回也要感谢他们送的大礼,兕寒血里的余毒都是个宝,不仅可以解午夜断肠散还能用此毒配出无色无味的绝世好毒,而且任他医术无双也只能断定是虚弱之症,不出十日便会以风症瘫痪在床口不能言。”
“从生到死仿佛只是大病一场,而且神不知鬼不觉。”
永夜眼神带着探究的看向沧溟,“这药倒是好药,就是不知你这是要给谁用啊。”
听出师父的声音不善,沧溟也就不装了,摊摊手,“当然是以己之道还治彼身,难道要兕寒白白受罪啊。”
“这么阴毒的手段用来对付人,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既然是好东西当然要大家一起分享才有意思啊。”
永夜沉吟着,他知道这小子不是个吃亏的,非但自己不吃亏还最为护短,这次大公子被人算计,这笔账倒是让这小子给记下了,不过这样也好,公子身边有这样的孤臣他倒是能放心些。
沧溟不是兕国人,不过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可是不过有这么句话,‘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兕侯虽然器重他但是也防备着他。
其实永夜又何曾不是忌惮于他,可是这些年过去了,沧溟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沧溟是个怎样的人。
就像这次沧溟可以为了兕寒起杀心,这样的人是一把最危险的利刃,却也是危急时刻里救命的良药。
这么多年的教导,他早就将兕国当做自己第二个家了,又在自己循循善诱下跟大公子结下深厚的情谊。
而且他跟敌国有仇,虽不知实情到底如何,但是从他收集的情报来看,他大概就是那个成为党争牺牲品的沧家遗孤。
沧家家风清正是巴方朝堂的一股清流,不过可惜了。
这样想着永夜看向沧溟的眼神也透着一丝悲悯,突如其来被自己师父这样看着,沧溟就是脸皮再厚也有些受不住。
“呃,师父何故这样看我?”
“是弟子哪里有不妥么?”
永夜垂眸摇摇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阿溟,你还想家吗?”
沧溟有些没反应过来似的,微微睁大了眼眸,往日的那副虚假的笑意似乎都有些维持不住,向来能言善辩的他说起话来有些结结巴巴,“师父,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徒儿不懂,这里不就是我的家么,您就是我的亲人啊。”
永夜闻言一怔,随后也跟着轻笑出声,“你刚来时瘦的就像个皮包骨了,我当时瞧着都觉得这小子一定活不下来,不是白浪费我的好药么。”
说着还不忘白了沧溟一眼,沧溟饶有兴致的看